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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原型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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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8:37: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心理原型和人格之间存在微妙的关系。心理原型是一种相对稳定持久长达数千年以上的心理模式,具有强大的支配性的能量,使得人类个体必定按其规范作为。人格的基础则是情结,是生活阅历中体验到的各种生活事件刺激及其相应的喜怒哀乐等情绪的遗迹,越是早年发生的越是具有根本性的影响力(早年人相对弱小,不得不接受发生的一切),使得人在成年之后形成各种不同的个性以及各种不同的应对世界方式。情结属于个体自身,而心理原型则属于人类集体。当早年情结形成时比较重大或者个体十分弱小,则个体会采取一些特别的处置方式来应对这些问题,这就是与心理原型相连接,经由一种“臣服”而继续生存。每个人出生之后,都会与“人”的原型逐渐认同,这个过程可能是漫长的环境影响、教育和塑造。但是如果某个人出生之后立即面临严峻的死亡体验,则可能立刻就向“死神”原型臣服,向死而生。他面临死亡威胁形成的情结与死神原型之间建立了牢固的连接,在他成年之后,他可能特别有勇气冒险,擅长平息问题,同时也更有机会致他人于死地或再次面临死亡问题。人类的心理原型非常多,荣格说,有多少典型的生活情境,就有多少心理原型。我曾经发现并探索了“弃儿与行人”。一些重大而根本的心理原型是与生俱来的,它们是人类两百万年发展的积累,并承续了生命数十亿年的积淀,以脑缘神经组织的物质载体储存并潜伏下来,以帮助我们应对生活,它们类似于本能。“上帝”“智慧老人”“母亲”“英雄”等,都是。它们是人生发展的资源。它们与人格的结合深度,能左右人的命运。哪一种或哪几种心理原型主控人格,情形会很不同。英雄原型主控的人格,会表现出极大的冒险和勇气、叛逆精神、建功立业的热情。上帝原型主控的人格,可能有这极强的领袖才能和控制欲,追求权柄,拯救苦难,等等。智慧老人原型主控的人格,则可能恬淡豁达、不同凡响并消极避世或大隐于世,追求和谐,智慧明哲。然而阴阳相辅相成,得失损益俱在,原型主控人格越深,对于生活于现实中的个体及其环境来说可能导致越有问题的结果。因为我们是人类,应当由“人”的原型主控我们的人格才是中庸正道。人若自居为上帝,自居为太阳,自居为魔鬼,自居为死神,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人自居为智慧老人,也会自以为是,自我欺骗,脱离现实,六亲疏离,处于贫困艰难而麻痹自负。自居为英雄的人可能傲慢莽撞死非其所。自居为母亲的人可能过于包容和给与别人不需要的滋养限制人的发展令人反感。自居,在这里指一种无意识的高度认同,当它被意识化,只要能放下心理上的获益,回归现实,问题就减轻许多,并能转向资源一面,发挥相关心理原型的积极面,成为“人”的组成部分。——因为“人”这个原型其实与所有心理原型相连,否则它们就不是人类心理原型了。自居,用巫术的话语就是“附体”,是经由“臣服”的过渡而成立的,这在类似早年的客体关系一样的个体与母体环境无法抗衡的时候发生。
易象梅花,雪里兆春;心头事起,逢凶化吉。
发表于 2012-4-27 21:47:23 | 显示全部楼层
乱言之一:关于 焦虑感

对于生存焦虑,英雄是碰撞湮灭的热处理,智者是挪移转运的冷处理:
热者,或是自己湮灭,或是把焦虑湮灭,拼个你死我活,或是我死也一了百了;走近点,打破它
冷者,焦虑是难免的,但可以躲闪推诿着让它不过度困扰,或是推迟兑现;看不见碰不着,就可当作没有
总地来讲,在和命运游戏时,一个是力量型选手,一个是技术型选手。
英雄,放大自我,展现我存在;
智者,缩小自我,实现我追求。

英雄其实是在拥抱死亡的路上暂时淡忘等待死亡的焦虑,在过程的践行中逃避因结果未定而附生的压力;
强大的英雄,往往是在用生命涂抹绽放命运之异样美感的个体存在
有英雄情结的人换个角度来讲,似乎隐有一种自毁倾向,追求一种宏大绚烂的华彩献祭;
高潮之后是湮灭的虚无,就像泰坦尼克的永恒其实更多在于它在最喧嚣灿烂的时刻果断沉没了,就像泰坦尼克上的爱情之无限崇高美好得益于杰克果然必然恰到好处地死掉,而不曾活下来用常人的庸俗卑微去破坏损毁那个完美时刻的神圣显影;
我们凡人嗜好这种极端戏剧化的场面,似乎这样足够强烈的落差铭刻,才可以让某种情绪的划痕得以在时间的河流里彰显证明更长久一点的存在意义;时间是必将磨灭人之存在的,于是人执拗地对抗着要拒绝被湮灭遗忘,于是有金字塔,于是有祖宗姓氏,于是所向往和纪念的大都是一种极强烈人之情绪寄托的符号象征,甚至有经常偏爱人性的撕裂面……
要在时间的水面上,留下尽量长久的属于自我的涟漪印迹,呵呵,一种无法释说的倔强天性吧。

英雄往往是空间法则的战胜与掌控者,穷尽人力的界限,于是面对着最后也是终极的敌人:时间
这也是人与神之间的终极对立,时间是超越凡俗的力量,
秦皇汉武,仙云缥缈;太祖周相,只争朝夕……叹
英雄陨落时普遍被看作耐心不足,他畏惧却最终难免惜败于时间;时间的浸润销蚀会让他渐渐失去掌控局面与存在的自信,于是会选择在狭小局促但自身鼎盛有力的眼前当下去直接挑战解决问题,成了自然功业彪炳,而不能成功时便成急躁冒进之过;如汉之穷兵黩武,如我朝之文GE孤掷,其实难免自有其悲怀。
赢了空间,却输给时间,证实自我而不惜崩灭存在,是英雄。


智者的自我力量感不足(或者面对所图谋的局而言自身相对力量不足),依附借力于时间,因为只有时间能生灭和改变世间所有事物;智者普遍是对法则形势和世态人心的认识把握运作,时机时势变化起伏之妙,都可归结于时间的枢机;既依附于时间,高明的智者往往便放弃了自我的固着空间,像活在岁月里的“意识人”,无厚入有间,游刃解经督;执顺世间事物的自然变化消长作用,伺机实现对空间力量的翻云覆雨,默运乾坤。
而谋身、谋国、谋天下,都是空间范围/局的差异,欲运转的局不同,需充抵进去的时间能量不同,驾驭之难易微妙也不同;智者若成,人也难见其泥水形迹,故道家多有当机高人却遗世不为众知,如汉张良为明称“帝师”之最后一人;智者若败,往往是局的反噬,是非臧否却实难明论。
隐身于时间中以借用其力量,却不得不失去[人]属性的庸俗自我存在感;于是智者往往有形或是无形地成为弃世之人,时间是漠然看待这片刻纷繁俗世的,依附与认可了时间,也就疏远淡化了与这俗世的一些细密联系。
投靠时间,以翻覆空间,实现存在而宁可消泯自我,是智者。


之前两个类型的假说都只是一种较偏颇甚至极端化的推想哦,实际上人很难做到那么典型纯粹,总还是随机混同着借用不同逻辑罢了。以英雄/智者为名义,其实也可看作是两种处事应对的心态。
若以九型理论里的身/心/意三元组划分来说,英雄是身体/本能为主导,智者是头脑/思维为主导,这儿缺了一个心/情感的第三方,那是个不错的牵系均衡调匀元素了。若非有情,也无以成这娑婆世间。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文字标本也只是皮影戏的玩耍而已,博大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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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29 15: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梧桐子的领悟和阐述非常精彩,并独特。这种独特性,莫非和自身生活及命运的体验有关?
易象梅花,雪里兆春;心头事起,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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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 20: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3# 西山
我晕!西山老师你又逗我:)
貌似独特,可能是因为我习惯当野人,不耐烦穿那些现成织就样式的衣服罢,散漫成性,呵呵。

这个题,我总共可回三片乱言,然后我的态度和看法才算全面;2楼[之一]也只是部分,只是当其时我自以为认得这样这些言说相而已。我现在对网络关注时间较少,余下的两则我日后渐渐缀上吧,有始有终。
另,其实更愿意看见大家有能够碰撞激引的意见交流,这个坛子太从容,缺了些生机促动的自然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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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4 20: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2#的一些补遗:

关于英雄/智者之区分,也常显相于流行文化信息里;
西式大片里的英雄,更多展示的是冲击力,一种绝对力量感的直接展现,而最直观的证明就是其伴随的毁灭效果,飙车/爆破/强横直接的肉体攻击力,层出不穷;英雄是在所有毁灭的硝烟弥漫间冠冕屹立的强横存在。
而东方化的流行元素里,更多是突出强调对[技巧]的审美偏嗜;像曾有人笑说,人类肢体所能做到的所有动作,香港功夫片几乎已穷尽其表现可能——而西方还只是不停刷新对速度力量之攀比碰撞的简单夸张塑造。中国传统风俗里,更青睐与津津乐道的是运转机变之道。就像被无限神化夸张的诸葛亮和糊涂演义的三国故事,像被偏颇夸耀或断章推崇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以及种种刻意强调以少胜多偷机取巧的战史或现实案例;像越来越变成健美舞术的中华武术神话与胡话。
说重点儿,中国传统民俗里的偷心太重!太迷信和痴恋机巧了,一种异样的贪婪轻妄。

再扯远了说,神话传说,
当前流行的西方典型主题似乎都可上溯至希腊罗马神话——而美国之建国,原本就有着强烈Cosplay古罗马帝国的倾向。当政治精神都已暗中皈依,种种表面演绎,更不用多言了。
希腊神话里最典型的还是在体现人性,永生的神祗一再展现着凡人一般的狭隘自私傲慢,只是掌握着更强大的毁灭力量和宣判权柄而已,而一代代的英雄则是对抗着神赐予的命运枷锁,体现人属性的光辉灿烂。
而中国传统,自山海经之后,上古神话已经断了传承;要看到的是中国人的放纵和叛逆,在把神话体系搅成一锅浆糊的同时,藏着中国人胆敢[封神、造神]的狂肆野心!西方人最多只是与神为敌或与神和解,而中国人哪怕凡俗庸常,都敢借用一个简单的“天”或是“道”,恍然间已心为天心,神也可以玩拥立游戏。包括皇权,中国的皇权里有个微妙的关节,皇帝是[天子],你是[天]之子,那天下民众跪你拜你,但若失德离众,[天]不佑你,改换门庭也没什么大不了;而这个[天]着落在何处?不着痕迹却又无处不在,无人可执掌却又无人不伴随,每个传统中国人在几乎泯灭自我的同时又隐含着绑架天下玩弄终极权柄的大野望。中国唯一真正的终极神之角色是[天]/[道],而后又以[天人合一]的实践伦理来实现对个体的夺权或赋权。
西方思维是一种线性和平面化的,传统东方思维是网状和立体化的;前者简洁明确,富有效率与针对性,后者系统巧妙,却又含糊暧昧。很有意思,故而说中国文化胜在其成熟,却也可惜过于成熟(现实里常见的是大智慧担不住,小油滑过甚)。
这也就是很典型两种文化氛围里的心态归靠,一种是成就英雄,一种是艳羡智者。
偏一点地说,前者好明抢,后者好暗偷。

再扯些,
俗一点,打牌,西方人流行的是扑克,中国人挚爱的是麻将;
雅一点,下棋,西方人琢磨的是象棋,中国人玩味的是围棋。
前者是角色力量的高下较量,后者把玩的是时机时势的流转寻伺。
前者是碰撞吞食趋于消亡缩微的实现,后者是生生不息的循环周转。
附,曾见有玩笑说:从围棋的创造,可以看出中国人是一个何等逆天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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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5 21:26:36 | 显示全部楼层
乱言之二:控制欲/实现

死神和上帝挺像的,一个黑衣,一个白光,都是极致凝炼的秩序感,和极端唯我的独权属性;极高远的或是极深沉的,但都指向某一种静态/唯一纯粹的方向,一种终极规律的造就与恪守。
他俩应该是从混沌中化生出来的孪生子,但生出来后便叛逆远走,自建永恒之城,各执一方。永恒之城里至高无上的王,也是永恒之狱里最深重的囚徒,他们被自己所执掌代言的法则所囚禁。
信仰上帝和信仰死神的,应该都相信着有某个最终的宁静之所,宁静地超出或宁静地吞噬。这种向宁静认同的态势,其实藏着一种回避生机的倾向,是厌倦了么?还是一种开办收容所或树立灯塔的仁慈?目的地虽然无限渺远,但在旷野里流浪踯躅的众人,会多一点自以为有所归依的慰藉,用这一点或存于远方的希冀寄予,以遮掩面对虚无时的失落惶恐。

传统的西方思维走的便是这个分化路线,分割、对比、取舍定弃、逻辑、归纳——探寻、拟摹与掌握最纯粹彻底的秩序规范;对其的挑战与修正显于混沌理论,如今混沌学似乎也壮大了许多,我不太确知,毕竟很多都太专业化。

一种想把所有过程都纳入规则和意志的掌握里面去的努力,一种纯净和纯粹化的理想,控制欲;
控制范围内的是合理的可接受,不受控制的是不合理的不能认同;于是就有了割裂与争执,也有了期待与嫌隙。

控制是一种努力,结果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秩序;
秩序的诠释必须唯一么?其实当然未必了。就像同样是人体,古中国探索归纳出来是十二经络与气功丹道,印度发展出来的是三脉七轮与瑜珈,逻辑规律并不相同,但一样都有奇妙甚至类似的实证功用;同样是世界观,老子守阴柔,孔子持阳刚,道家重机变,佛家观空有,马教依唯物,心法之站位视角各各不同,但并不妨碍同能诠释运转这个现实世界。
这些关于秩序的认识体系,原本也只是不同的贤哲对这世界认识在不同视角下的描摹而已。因为这些思想建筑太过恢弘雄伟,让后人一一甘心沉溺其中,以寻得依靠的慰藉与指引借鉴——甚至不免自囚其中,因果颠倒。

而控制欲的前身,应该是源于一种实现的愿望,只是当这种实现的努力变得唯我和固执之后,便容易僵硬成一种控制欲。
有所实现之欲求,其实也就是一种“生存”的本能,留下存在的痕迹证明,把这种存在的意义感给物化和固化到外在世界里去。就像[乱言之一]里的说到的英雄/智者,某种程度上也是怀着这样的动机。英雄和智者的标的物更多在俗世的人与事,而死神/上帝的着落处就更深一个层次,在于更深远的世界规则规范。
而更麻烦的还是因为对这种存在意义的过度看重,排他唯我地信守沉溺;因为信仰而争斗再催生仇恨,往大了说是宗教冲突政治斗争阶级倾轧,往小了说有人生理念、生存权利、发展追求等种种竞争,其实也都大差不差,自讨苦吃。
当秩序变得过度坚决僵硬之后,实现变成控制再变成封印镇压,生机也就渐渐微弱甚至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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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5 21:39:47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到生机,生机藏在混乱中,混乱是对秩序的背弃扰乱,但又是混沌的原形,不可知不可控,才可能有新生有新意。
一般说法里惯常偏看偏说生机貌似良善青嫩的一面,那是一种隐含背离选择的偏看偏取,不完整;生机也是死机,“机”为一,一生二而显现阴阳/生灭之一体两面相,二生三是阴阳分隔固化成离散之形还存有细小混沌之生机,如此衍生下去大概就可以三生万物了。
(呵呵,这是我的野蛮理解,在西山老师面前班门弄斧喽;若有误请指点)

比如:好像是有一种说法,人通常自然有三次心灵成长的机会,幼时/恋爱时/为人父母时;我想其原由,恰恰因为这三次都是成人的理性逻辑紊乱失效的时候,所有常见的信念和尊严等等规范逻辑都没有用武之地,貌似稳定强大的秩序意识崩散溃乱,再重新组合建立,有重新焕发神采吸纳壮大突破旧有轨迹的机会,于是便体现了混乱/混沌当中蕴含的生机。但这生机能不能被从正面领受和把握运用,又将是因人而异的事体。
另外说,如果一点混乱失序都没有或不容许出现,时时端持着意识上的整齐庄严,不免恰恰错失和浪费了这机缘,也回避了可能中的生机。
很多从情感角度上强烈吸引人的主题,往往在事理角度上看来没有合理性可言,无从解释,也常常被人闷声回避/掩藏起来;坦白切实地说,很多冠冕堂皇正当凛然的理性规范,往往都只有局部的话语权而已,很多真实时候,它们并不被认可与看重。也许一些貌似反理性的行为,恰恰出于某种本能对混沌生机的一种向往亲近,在混乱之中寻找新生的机缘,虽然人未必明白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意味些什么,又要导向些什么;吸引人的,或许正是那种未知和茫然;当然,有些盲目的自发冲动未必一定能寻到合适的机缘与恰当把握,生机同时也是死机,有成的,也有毁的。似乎可以这么乱解。
但我只是说有一些情形下,现实里很多的混乱最后不免只是堕落沉沦,只实现了死机那一面。

类似的一句俗话是:机遇与风险并存!其实也是一样的原则。
永远躲避混乱之死机风险的人,往往也是隔绝了自己接触拥有生机希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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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5 22: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不跑题,还说象征。
然后是母亲,生生不息的存在延续。
象征意义上的母亲,远超过生理角色上的母亲含义,像西山老师讲过的母体。无中生有,由渺小渐强大,这种种生化蜕变的过程中,源始容身所在-母亲的象征意义会始终伴随着。而中国传统思哲里的道/太极,就含有极强烈的母体哲学意义象征。
另外以道家说,乾坤并重,乾却有用无形,是一种生化变幻的动力,恰好在象征方面,父亲之形象似乎常常不如坤之母亲看来那么直观强壮有力呢,比较有趣的一点。

用“生”的延展性来消融和吞并“死”,
最简单,DNA里的遗传继承,某些时代存在的信息元素是必然要以某种形式挣扎着延续下去的。或者说得滑稽一点:你我每个人,都是无穷无数代祖宗前辈其生存延续愿望终于存活成真和嚣张兑现出来的一票集成乐透大奖……假想我DNA的尾巴后面一路牵挂着无数位先人的签名祝愿,甚至也许能遥远到某只上古猿类的爪印……是不是意义很伟大? :)
母亲能够孕育新生,也就是一种变相延伸扩展生命存在的奇迹。

但同时,化生又潜藏着分离的倾向,当两个部分各自强壮到干扰妨碍彼此安全存在的时候,两个生存意志的壮大与自主化,分离的主题必然要出现,首先是物质意义上的分离/分娩,渐渐才是精神意识上母体与幼体的分离。前者容易体现到位,而后者却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去缓缓实现,心理学里有太多相关。母亲原本拥有着“生”的力量,但如果困于这种掌握和拥有,于是畸变成贪婪和禁锢,那就是母亲[控制欲]的潜在暗面,对“生”的过度渴求与占据;坤者既有承载包容生育的宽厚,又有掩埋吞噬封藏的强横。
也就是从生之[实现]偏斜到生之[控制]

这是侧重从个体生命角度来看的,而从社会人的角色意义来看,因教育而成人,性情思维理念也大都是从周围环境提供的原材料信息,渐渐汇集与条理化,成为某人认可持有维护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等等。这里面,又必然是一个个遗传继承/生育扩展分离的演变,家庭/乡里/国家/民族/宗教/思想派别等等之于个人,都是母体。于是,类似一回事儿,还有类似的[实现]/[控制]。
也就是各种层面类似存在的[上帝]、[死神]、[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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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6 14:3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野蛮理解中充满着生机呢!期待对一些原型以你的理解来展开。
易象梅花,雪里兆春;心头事起,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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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20: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9# 西山


To 9#  西山老师:
别的有些原型或意象我也能稍作乱想解读,不过不太想为表达而表达了,也担心文字间把握不好分寸失于尖利刻薄,偷个懒吧。
待这个主题答完,我就自己生活体会另攒一篇话题,会更切实一些。

====================

面对“死亡”这个不同形式内容之循环里的意义标符:
英雄是绽放死亡;智者是推延死亡;上帝用掌控的信心来遮蔽拒绝死亡;死神认同与巩固死亡;母亲是包容与吞没死亡。
负面:英雄最缺乏耐心,智者最吝啬小气,上帝最怕孤独,死神最为自恋空虚,母亲最贪婪。

在第二个话题框架下,我牵连着说几个相近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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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20:3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控制者/叛逆者,给予者(拯救者)/抗拒者,实现者与反向实现者

叛逆者其实是反相显露的控制者,控制者是向外投射树立自己的秩序期待,而叛逆者是不停地与自己意念中存在或贴上标签的控制势力作针对斗争。控制者控制外部因素或是他人,叛逆者控制的是内在真实的自己,用拒绝外在目标的形式来体味控制的强权。
有趣的一点:叛逆者在弱势时是自由斗士,而一旦掌握强势强力有机会转身,内在潜藏的控制者副面人格也很容易显露释放出来,且对于如何做一个控制者,叛逆者往往更加专业精到。这种翻身打倒的故事历史上有,很反讽。
至少,叛逆者在面向自己的时候,绝对是一个强硬冷酷的控制者。在否决外在环境的时候,叛逆者是杜绝了自己通融附从的可能与希望;路是通向两端的,彻底不给别人活路的同时,意味着也没有退路余地留给自己。
叛逆者其实更加辛苦,他的意义寻求始终要寄生建立在某一个控制方的前提基础存在之上,喜怒哀乐,却是配合面向着一个镜中的反影,不经过这个镜子的折射转换,直接与实际的存在基础呼应协同,叛逆者将惶然无所适从,这不符合他的行为惯例。
控制者内在是实现者,是一种建立和赋予,只是因为紧张的程度有所不同;
而叛逆者却是反向实现,他要凭拆毁与否定而感受存在;当有参照基础之存在时,他要把被指控为控制源的基础否定抵制成空,当基础原本是空时,他无从否定于是也找不到意义寄托。于是叛逆者很容易陷入一种空洞期待+消极自毁式的行为怪圈和人生诅咒里去,他会极力去寻求证实甚至促成塑造一个控制者的配角存在,以寄托嫁接自己否定与斗争的理想锋芒,如果这样的理想已经成形稳定的话。
实现者因为过紧张而病化成控制者;但叛逆者必然已经是过度紧张者,不无可叹。
叛逆者惯于踩在别人身上去理解和彰显自由的高度,却体会不出建设的厚重实质,或是不愿背负而选择更艰辛的别样逃避与自弃,而这种习惯也必然潜藏危害。很可怜的一点,叛逆者始终在抗拒和否认自己立足的那一块地面,所以他同时也不得不抗拒和否认自己。叛逆者找到与接纳真实自己的时候,就不得不放弃掉作为叛逆者的外层角色理想;内外两层面的成就,似乎彼此不能谐调并立,这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矛盾体,始终在与自己挣扎纠结。他的意念信仰,恰恰要腐蚀自己本身可能的完整真实。
控制者抵制畏惧的是失去自我,而叛逆者抵制畏惧的是拥有自我。简单地说,控制者怕的是死,叛逆者却是不敢活。

这或许也只是一个阶段性的角色,但要突破,并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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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20:3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的叛逆者是被强烈逆反心理所拘禁的一些人,像小孩在青春期的偶尔表现还很浅淡了,而且那也容易消退;而现实里有些成人会表现得更加顽固与强烈,比如那些极端的怀疑主义者,把质疑和批判当成最为崇高荣耀的人生信念美德,纯粹为了否定而否定,只有在斗争和撕裂的时候才活力昂扬;尤其是某些科学宗教信徒,很容易走到这一步,还可能在外人看来成就昭著。

很典型的一个叛逆者形象,是《阿甘正传》里的珍妮。
阿甘与珍妮,恰恰是两种心灵力量的典型代言。阿甘是深厚近于痴傻的“信”,而珍妮是极致绝对的“不信”。
但必须提醒的是:电影是寓言化的,是一种善意的描摹和祝愿;再美好的身外幻影,可欣赏但都不当执迷;电影和原著小说相比已经大不相同,小说故事与生活现实相比也更加不同,莫迷信执于或刻意模仿造作,不然很容易把自己埋到坑里去。
另,真正健康的“信”,几乎是一切虚实成就最原始的根基和建设原则。
有些人,无法拥有幸福,其实只因为其本心里,还没有真正从正面地相信过幸福。就像传说里那些强盗自以为的聪明:拿铁锤来砸,把钻石砸得粉碎,于是得意地声称这些鉆石是假的,我没有上当受骗。
就像《神雕侠侣》,一直是我很反感的一部小说,因为从骨子里讲,那只是一个用自残的反证法来拷问质疑爱情的病态故事,创作中的漏洞也极多——偏偏这个故事最得大众欢爱,现实的反讽。那部戏在金庸系列里看来最为苦情感人,其实龙杨二人,深层里恰恰是最不敢承认相信爱情的两个人,所以要用种种外相的是非来进行反证;撇除那些反复自虐情节之后,那本书就没有东西了。最基本的创作原料是“疑”,很有病!
呵呵,扯远喽。

曾经引领一次次网络口水战热潮的科学打假斗士方舟子,把怀疑主义信仰发挥得很好的。


控制者会崇拜上帝,也有可能是死神,他愿意去建设,愿意有所实现与成就;
叛逆者打心底里不会相信上帝,同时他也恐惧和逃避死神,结果,他最容易成为魔鬼的信徒或猎物。
上帝就不说了;在意象的角度,死神和魔鬼二者有很多不同。对魔鬼我也能析说出许多,但觉得不适合轻率多言,看日后是否有合适时机吧。
简单提一条:死神偏重于终结,而魔鬼侧重在摧毁;二者有相通处又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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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20: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而实现者的畸变,前面只说到紧张程度之可能差异,再补充几句。

粗糙地说:内心为因,外在为缘,因缘和合演化而得果成。因/缘之间的看待把握运作是否均衡妥当,就显出这实现者的健康与否了。
如果太倾斜着重于内心,重因而轻缘,易成为妄想者、狂信徒、偏执狂、空想主义者,精神乌托邦的信徒;
如果太偏颇贪著渴求外缘,心因浅薄错位却意欲调拨兑换相对过沉重的外在物缘,就易成为控制者、贪得无厌者、饥渴怨者、自囚的控诉者、盲目错位的荒谬奉献者;
前面只是不成功的实现者,实现的困难系数大些而已;叛逆者却是彻底的反向实现者。
叛逆者很可怜的就在于,他的内在心因和外在缘凭言行之间往往难以取得和谐一致的发展合力,或是行与愿违自成悖逆,或是盲目攀牵缘木求鱼不着调,开得了花,却结不得果,他总执意要断掉和和扰乱某些花与果之间的真实联系,似乎这种有意无意间否决和自伤的姿态,能够汲取某种所得,或释放某种情愫,哪怕被镇压困扰的是自己本身。有些人心的孽,很难讲分明,不想说多。
人在青春期时会借用一些叛逆者的力量去体验和挣脱一些东西,是可带来正面意义的;但如果一个人把十八岁的青春期心态一直延续到八十岁里去,将会是一种灾难。我曾经对于刘若英是极为头疼的,因为感应到她在歌里透露出的气息,一直都沉溺在一种自恋纠结的初恋情结里,喜剧和完整只存在于她一个人的梦幻城堡里,此外的真实世界就只有悲剧与残缺,这种恶性循环的自我论证,结果是她很难摘下梦想的暧昧眼镜,真正有血有肉地去简单爱另一个真实的人;这样论调和听流行歌曲之间的联系,我从家里的弟弟妹妹那儿得到过印证。

由这个角度来看,叛逆者其实有带着这样的意味:因成长的发展受挫或是耽着,某些阶段里的经验无法顺利圆满和告别摆脱,不能走向更完整与良性、真实的层面,而陷入心灵成长的断层陷阱。于是在外在现实里,一旦个人发展走到断点处,就会有意无意间卡带、死机、崩乱,退回原位“重启”,或者说变成了人生过程里的“习惯性流产”;这种混乱中的沉迷,大概是因为某种指向的恐惧感对发展生机的压制,而这种恐惧的来源和针对,又有很多微妙,“一切都要个体和具体而论”。
也因这种受压制的困境,叛逆者往往有很强烈的攻击性和无端愤怒,这是被压制的生命能量的一种本能转化发泄。
也便因此,叛逆者最容易被魔鬼(而非死神)蒙蔽利用或俘获。

在海灵格的一些理论与案例里,叛逆者/控制者的展现,应该是表现演绎得比较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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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21: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控制者又可以衍生出几种变化认识:拯救者、审判者、陷害者
容易尖刻,我不想多说,跳过吧,略提些边沿其它。

拯救者的理想兑现,必然走向被救者和施救者的平等如一,泯然众人无有分别,也就是消灭了拯救者这个角色的初始存在意义——不然就不是健康良性的拯救,总会在某个角落里潜藏着幽微的毒素。
究竟是谁救谁?谁能救谁?

《金刚经》云:
【佛告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当生如是心。】
【我应灭度一切众生。】
【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
当以此为最终解释。

神仙菩萨也没有救过谁,只是在别人有需要且真发愿请求的时候给予适当支持的善缘扶助与指点方向,“增上缘”,就算人因而得救,实质还是自救;人不思自救求度,佛虽哀愍慈悲但也不会强加妨碍。那不请自来也最能满足人的,往往不是佛而恰好是魔;而魔说法看起来几乎比佛说法更圆满精彩。况且,就算神仙菩萨有大威能大愿心,也都要依缘法行事,不会只顾讨好凡夫俗子个万事如意的。
简单说下“菩萨度因不度果”,以我粗糙地理解,“因”在于各人自己的发心起念,过去/现在/未来之三世流转不息,只有真实的当下现在可以参与影响-种因,继而影响转变未来,至于已生成既定的过去,是没有去度的可能和理由的。一个人如果不能承担当下,学会在自己的三世流转中及时播种善因与养护长进,未来结果自然没有可饶益上进的可能,这个工作,别人谁都插手替代不了;也就是所谓的“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或是“我可以帮你做饭,再帮你盛饭,但始终无法帮你吃饭”。为开这么一个窍,我可是受了许多摔打才认清的;不那么容易体会真切啊。
有时候我们昏昧凡人容易把求度变成一种貌似良善的敲榨勒索或贿赂交易,那不是求救,而是一种变形的贪婪,不是正理儿,结果自然也会随应变质的;光这用心的真伪区分,就不是轻松事呀。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而这门,就是一个人自己最深处最真实最细微的那一点愿心(也比如欲望、动机等等);心门不开,佛陀魔罗都无从瓜葛,但露一念心隙,顺什么样的心念,就会招来什么样的缘。正心引顺缘,邪心引逆缘;说简单吧,其实很简单,兑现落实着看待,又不简单得很。
第一是如何起心呈愿,第二是如何识缘用缘,凭这两条,已能解释现实里很多事情了。

呵呵,这一段偏太远了,不舍得删掉,掺杂着留个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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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21: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拯救者存在的同时,往往容易附生审判者的意味,牵连着又说一下:关于优越感!
恨与怜,这两种情绪都是带着有心理高度差的。如果真正平等的存在,也就不存在彼此落差去容纳恨/怜这两种情绪的,不需要把自己摆低了去憎恨乞求,也不需要把自己摆高了去怜惜宽恕。能够这样,才会真正自由,才可能意识何谓平等的自在快乐,没有谁会成为谁的陷阱。但这样,也许就少了很多故事,世界会乏味而不够精彩动人。
[乞怜]容易与[仇富]关联,[解难]容易与[引灾]呼应,[指点]容易与[攻讦]混同,强烈的[自尊]与[自卑]孪生,往往就是无形中优越感的存在与闪现,触动与运转某些人心里的机关。仰望和俯视的配合里,有些不合理的演绎也许暗藏异样合理处。
宁可面带鄙夷地吞咽同为凡人的低俗卑劣,不愿或不敢承担面对神圣完美时无形里的自惭压迫。或是,也许我不能变得和你一样好,但我可以踩得你和我一样糟;我不能去你的天堂,但乐于请你下我的地狱——于是天下大同和谐有爱!这样看来荒唐的本能逻辑,在现实里很常见;也许人的醒意识不会承认甚至批判非议,但实际上的言行举止,可能恰好就循着这样规范。呵呵,这人啊,就是这般有趣。
人性的瑕疵,总有这现实世界的渊源和自然合理性,所以也无须回避否认或意图禁绝;只是说,在我能明白和做到的时候,我可以让自己少受这些阴暗面的困扰,也尽量提醒自己不致于成为如此困扰他人的阴暗面。
拥有更多的物质、知识、权利,甚至是抽象模糊的气场、安全感、信心信任……都可能被比较衬托着显出一种优越感来,衍生变化,演绎故事。
被优越感了那是无辜,主动优越感甚至艳羡追求夸耀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那就是大谬!有些深藏在人心最底处幽微的傲慢,恰恰可能在某些时候演化成最危险的陷阱。若能意识到,不入这个微妙圈套才好,但这又是各人自己心地上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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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实现]的定标努力,再往下探看,应该是[意义]的赋予和维护,让自己的存在意识有序化、合理化;
以此线索,后文将衍生乱想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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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一下,觉着有些话语还是显得尖刻,看着有很强的下定义贴标签的倾向;我只说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意念里有经过也可能会步入的状态,会借这些杂乱理解以调校完善自己,但不能这般放纵意想随便投射他人寄托标签成见,否则就是恶念,自引其咎。补说此语自作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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