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一的时候要去趟远门(长沙),先到一个小镇,再坐火车,火车来回车票什么的都已经预定好了。突然我已经在去往小镇的中巴上了,要去镇上办事,想起来要去长沙的事,可以顺道直接坐车走了。可是又想起来我的衣服什么的还没有收拾呢,要办完事在回去收拾再过来坐车已经来不及了,焦虑,发现身上斜背着一个腰包,里面有基本的东西,虽然不是细心准备的,但也可以了,安心下来。
到了镇上,来了一队兵哥哥(从长沙来的),坐卡车的,卡车经过我面前时,跳了一个下来,来到我面前,浓眉大眼,有点像少年方世玉里面樊少皇演的洪熙官,我处于一种比较茫然的状态,我们之间似乎有点说不清的情愫。我们坐在路边的店铺外的阳台上聊天看路上的情景,另一队军人过去了(从武汉来的),大部分是年轻的女性,扯着两幅横幅,上面的话很粗俗,大意是要跟之前的兵哥哥比赛,比他们厉害多少,如何秒杀他们,他们输的多惨。我很诧异,她们说话这么直接的吗?看的时候,他本来坐在我对面的桌子上,突然手一撑我的凳角翻了下来,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的手差点按到我了。那队女兵到了一个土地广场后,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我面对着她们在观看,一个年长的女性让一个年幼的女性做些什么,旁边一个穿裙子的青年女性要把一把透明的伞撑开,撑在年幼的女性头上,(这三个人也是面对着其他大部分人的)但一直弄不开,后来那把伞不知怎么的到了我的右手上。她们举行完仪式就全回去了,另外那队兵哥哥也全都回去了,他还发条短信说“我已经到长沙了”
我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跑过来就这么走了,到底是在干吗呢?
镇子恢复了日常的氛围有些萧瑟,我在一个房间里,大长桌前,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后来发现是韩寒,另一个是他的朋友使徒子。桌上上了两盘鱼,用白漆铁丝盘子装着的,烤的秋刀鱼,鱼上有一层白霜,这样的搭配特别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装鱼的盘子,都是白的,好奇怪。是使徒子做的,他们说这是很文艺的做法,不知是不是自嘲。他们在吃鱼,我也吃,鱼很好吃,就是很多细刺,吃到靠近鱼头的位置肉比较厚就没有那么好吃了,我想这本来应该煎的硬一点是最好吃的位置,有点可惜,但还可以接受。我挪了下位置到韩寒对面,他盯着我的右边脖子下方的位置说:“冰鱼对有些人来说是全部,但对我来说只是一部分”。他盯的我很不舒服,又不明白他究竟在说啥,害怕茫然加愤怒,感到很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