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飞鸟·蜡烛

不能肢解的黄昏
流萤的黄昏
黑丝绒铅坠的黄昏
白影飞过的黄昏
谁的眼睛
高过黄昏
看到破碎的夕阳
夕阳躺在山脚下
紧闭着嘴唇
是谁黯然受伤
锁住语言和心

当我确信一无所获
骑着白影回家
是谁在黄昏紧闭嘴唇
躺在山脚下
我的破碎的名字
满地纸屑
风儿在高天起舞
不管不顾

这是我的黄昏
我自己的天幕
白影飞过
没有了语言
也没有了心灵
躺在山脚下
听那风儿在高处起舞

2001/10/17
 

飞鸟.蜡烛

如果我是飞鸟
在云端，我要为你喊叫

七月的云端端坐着太阳
大地上村庄接着村庄
庄稼挨着庄稼
象亲密的人类彼此需要
我是那一群飞鸟
只有一个方向
我的飞翔与太阳无关
我甚至怜惜黑夜
象米酒一样变酸
蜡烛在流泪

如果我是蜡烛
黑夜，在我灵魂中沉淀
把记忆拉得很长，黑夜
白发苍苍
我的光芒与太阳无关
我只照亮你
流着泪，等你吹
2002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