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拉腊山上看海子

一场大火烧毁了太阳
幽暗的巴比伦
辽阔的河流伸向远方
迷雾的乡村
巴别塔高耸入天堂

静悄悄的圣殿座落在远方
耕牛卧在大地的中央
泥土中的腥气
是宝剑的余香
一个冬天的全部收藏

我坐在亚拉腊山上
象出走的青年
眼泪为故乡而流淌
多少人生死不明
在夜晚化作灿烂的星光

我看到海子独自行走
在幼发拉底的河床
荆棘王冠下是血污的脸庞
幼发拉底是妹妹和妻子
蜿蜒着静静的忧伤

无法挽留青春的脚步
就象无法留住光芒
焚毁的太阳百孔千疮
在宇宙红移的残照里
无人的圣殿北风啸响

我坐在亚拉腊山积雪的顶上
目送着海子远去
我要用七千年时光
等待另一场来自地狱的洪水
从尘土中托起生命和希望
2002.0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