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弃儿（10）午夜之子

——易经心理学互联网交流群微课第55次

主 讲：颜 浩（西山）

录音整理：辰悦

2018.9.26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结束“弃儿”这个话题。相关故事的讲述，还有讨论，其实都已经比较深入了，但是我最近看了一部电影叫《午夜之子》，我又觉得有点不舍得不讲。这个是印度电影里面少见的那种史诗的大片，采用的是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编剧水平非常的高。故事以主人公萨利姆的第一人称的叙述来开始整个故事的。实际上萨利姆的故事就是印度的发展史，印度的故事。

在1917年的克什米尔达尔湖上，有一个鼻子特别大的男人阿齐兹，他是一个从国外学习医学回来的医生。克什米尔土王贾尼的女儿纳西姆病了，要找医生。那么土王就找来了这个据说行医水平比较高的年轻的医生阿齐兹。但是阿齐兹想要检查纳西姆到底病在哪儿是看不到她本人的，当地的风俗，男女之间的防范是非常严密的。贾尼告诉阿齐兹说：“我的女儿胃不好。”他们在床单上挖了一个洞，然后阿齐兹只能通过那个洞伸手进去摸纳西姆的胃部。但即使这样，阿齐兹仍然治好了纳西姆。

纳西姆似乎是一个多病的女孩，从胃部的病，慢慢地就发展到乳房的病、面孔的病，在这个过程中间两人陷入了恋爱。那次当阿齐兹摸到纳西姆的乳房的时候，那种心跳，那种激动，他想这肯定是一个美女。他期待下一次纳西姆头疼，果然纳西姆就头疼了。然后通过那个床单的孔，他就看到了纳西姆，果然是一个绝色佳人。阿齐兹就向贾尼求婚，希望他能够把女儿嫁给他。贾尼其实也很喜欢阿齐兹这个医生，很有出息，经常妙手回春治好了自己的女儿。作为贾尼本人来讲，他是一个盲人，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生活有着落，有依靠。因为克什米尔的形势不好，应该说在英国殖民者的统治下，土王其实没有多大的权利，也可以说是日落西山，形同一个大地主而已。他的盲目象征克什米尔在政治上的彷徨。

阿齐兹和纳西姆结婚之后，他们搬到了阿格拉。一直到1942年的时候，他们有了三个成年的女儿：阿莉雅、蒙塔兹、爱莫罗德。这个时候印度暗流汹涌，人们都在争取印度的独立。但是印度和巴基斯坦这两个部分，或者说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巴基斯坦这边有一位宗教领袖米安•阿卜杜拉，他是强烈反对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分裂的。结果当地的分裂派就派人刺杀了米安•阿卜杜拉。在遇刺之前，米安•阿卜杜拉带着他的秘书纳迪在阿齐兹家做客。纳迪死里逃生，就在深夜逃回了阿齐兹家。阿齐兹发现了纳迪之后，把他藏在了地窖里。蒙塔兹主动承担送饭的工作，很快两个年轻人就相互爱慕了。纳迪是一位诗人，深深地吸引了蒙塔兹。少壮派的军官佐勒菲卡少校受命去追踪逮捕纳迪，他来到了阿齐兹家。当然阿齐兹家不愿意把纳迪交出去了，在这个过程中间，佐勒菲卡少校就爱上了阿齐兹的小女儿爱莫罗德。阿莉雅爱上了一个很有钱的年轻商人，很英俊的年轻人艾哈迈德•西奈。

纳迪和蒙塔兹订婚了，父亲却发现她已经不是处女了，于是就十分的生气，要找纳迪。正当家里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蒙塔兹向父亲保证说：她会和纳迪有幸福的，阻止他的父亲下地窖去找纳迪。这个时候爱莫罗德却跑去告发，带了佐勒菲卡和士兵过来抓人。他们来到了地窖里边，纳迪早就从地窖逃脱了。于是佐勒菲卡就要挟阿齐兹，以此换来了和爱莫罗德的婚姻。

蒙塔兹已经怀孕了，纳迪走了，她没能结成婚。商人艾哈迈德是一个因为前妻没有生孩子而离异的，结果他那次保护了蒙塔兹，两个人慢慢地走得近了，也相爱了。于是艾哈迈德放弃了阿莉雅转向蒙塔兹求婚，婚后两个人迁往孟买。到了1947年，艾哈迈德买了英国的官员梅斯特沃德的白金汉别墅。在印度快要独立的前夕，这些西方人纷纷地卖掉自己的资产回国。在交易的过程中间，梅斯特沃德介绍了流浪卖艺人维利、瓦尼塔夫妇，说他们两个是天天要来的，希望你们能够照顾他们。其实梅斯特沃德和瓦尼塔有奸情，瓦尼塔身上怀着的孩子属于梅斯特沃德，并非自己的丈夫维利的。

在独立日前夕，瓦尼塔和蒙塔兹都到了医院去待产。1947年8月14号的午夜，瓦尼塔和蒙塔兹都生下了婴儿。而医院的护士玛丽，她的男人乔是一个左派的基督教的革命者。他总是煽动玛丽跟他干革命，要让穷人变富，让富人变穷。玛丽在他的影响下就愚蠢地交换了瓦尼塔和蒙塔兹的婴儿。瓦尼塔已经难产而死。在这部史诗巨片里面，看来编导草菅人命还是比较利索的。乔也被打死了。玛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正确的革命呢，还是一件坏事儿。她非常的内疚，于是就离开了医院，来到了蒙塔兹家要求当保姆。蒙塔兹因为在医院里面得到玛丽的照顾，所以很欢迎玛丽来当保姆。维利带着婴儿喜娃来卖唱，这个婴儿起名叫喜娃。玛丽又十分心疼这个喜娃，所以在蒙塔兹给的赏钱里面，她自己又添钱进去。

渐渐孩子们长大了。蒙塔兹的孩子萨利姆•西奈实际上是瓦尼塔和这个英国人梅斯特沃德的孩子，但是现在艾哈迈德和蒙塔兹是他的父母。印度独立已经十年了，萨利姆十岁了。印度教和穆斯林的对立和排斥越来越严重，同时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对立也逐渐的激化。艾哈迈德在德里的资产被冻结，心情非常的恶劣。于是有一次喜娃和维利父子过来卖唱讨饭的时候，心情恶劣的艾哈迈德就没有善待他们，他们就痛苦而仇恨地走了。

在父亲变得越来越凶的情况下，萨利姆就出现了一些情况，他喜欢躲在妈妈房间里的柜子里。有一次他听到妈妈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一个叫纳迪的人打过来的。他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耳朵里面就出现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声音说：“萨利姆，我们是你的朋友，你来吧。”声音特别多，特别喧嚷。如果我们用精神病的眼光来看，他出现幻听了。当他把自己所听到的跟妈妈讲，跟玛丽讲，跟爸爸讲的时候，他们都不相信，并且不喜欢，艾哈迈德甚至动手打了萨利姆。于是萨利姆就经常躲到阁楼上，他的幻听和幻视越来越严重了。在他的这个幻觉里面经常会出现一个小巫女，跟他走得最近，也能够帮助他去召集其他的人。他们都是午夜之子，印度独立日午夜出生的孩子。

有一次萨利姆和妹妹嘉米拉躲在妈妈的床下，又听到了那个电话，妈妈跟纳迪约好了要见面。于是萨利姆躲在妈妈的汽车后备箱里边，一直跟踪妈妈去发现妈妈和纳迪的会面。从名义上讲，妈妈和纳迪是他的生身父母，但是他妈妈和纳迪的真正孩子其实是喜娃，他和喜娃被交换了。当妈妈带着他回家的时候，他从后备箱里边敲那个后备箱盖，妈妈发现后备箱里面有自己的儿子藏在里边，很生气。结果儿子对她更加生气，大喊大叫，认为妈妈做了不道德的事。但是他并没有去跟爸爸讲。 

萨利姆现在遇到的困难越来越大了。学校的老师是一位印度教徒。他歧视并且伤害了萨利姆，粗暴地揪下了萨利姆的头皮，所以萨利姆不得不住院，结果医生发现孩子的血型和父母不配。艾哈迈德暴怒地认为萨达姆就是纳迪的种，他早知道。其实在萨利姆小的时候，艾哈迈德是非常疼爱他的，但是现在萨利姆和艾哈迈德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艾哈迈德决定要送走萨利姆，于是蒙塔兹不得不把萨利姆送到巴基斯坦的姨母爱慕罗德家。

萨利姆从十岁开始，一直到他的青春期，是在气氛森严的佐勒菲卡将军的府邸长大的。萨利姆经常独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让幻觉涌现。他是午夜之子们聚会的召集人和领袖。但是有一个叫喜娃的孩子，他的穷邻居，坚决不服他。喜娃仇恨阔少爷，每次聚会都要跟他作对。

佐勒菲卡将军参与策划了一次军事政变。萨利姆跟随军队一起冲到了总统府，他们把总统赶走了。在军事政变谋划的时候，萨利姆是在场的。因为当时有一位更高军衔的将军，认为应该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是爱国的，他们是为了祖国的未来。巴基斯坦在早期确实有一段时间是军政府统治的，军政府促进和推动了巴基斯坦的现代化。

影片切换到萨利姆成年了。午夜之子继续在聚会，喜娃也继续地跟他捣乱、对立、对抗。艾哈迈德举家迁到了卡拉奇，他们在印度实在已经没法待下去了。萨利姆于是就回到了母亲的身边，而父亲对他相当冷淡。父亲的事业一落千丈。在萨利姆非常抑郁和痛苦的时候，玛丽出于对萨利姆的爱，也出于自身的一个强烈的内疚感，在一个早上她说出了真相。艾哈迈德原先以为萨利姆是纳迪的孩子，现在居然发现他是英国人和瓦尼塔的孩子，他就更加愤怒了，他几乎把萨利姆掐死。他一定要赶萨利姆走，但是蒙塔兹坚决地拦下来。蒙塔兹认为：这就是我儿子，不管他来自于哪里，他就是我的儿子。所以蒙塔兹保护了萨利姆。当艾哈迈德带萨利姆去医院做他的鼻炎手术的时候，萨利姆非常的害怕，他以为艾哈迈德要谋杀他了。

他的妹妹嘉密拉成为歌星。当嘉密拉登台演唱的那天晚上，东巴基斯坦战争爆发了。萨利姆在战争期间，有一天在回家的时候，来自印度的飞机轰炸卡拉奇，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妹妹，同时也失去了记忆。当他被治好之后，在第二次东巴基斯坦战争期间，他被强征入伍。当他空降到东巴基斯坦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东巴基斯坦在印度的干预和支持下变成了孟加拉国。人们热烈地欢庆孟加拉国的诞生。萨利姆从一个沼泽地里边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出来，好心的孟加拉人并没有去为难他。他在游行的队伍里面发现了坐在彩车上的小巫女，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儿了。他叫她，小巫女也发现了他。原来他所有的幻听幻视其实都是真的，他是通灵的。

巫女把他带到了她的住所，他们的头是一个老人，称之为总理先生。老人是玩眼镜蛇的一个魔术师。小巫女用箩筐把萨利姆装进去，盖上盖子，然后念上咒语，萨利姆就在箩筐里面隐形了。于是小巫女就用箩筐带着他坐飞机通过安检回到了印度。他们这一帮艺人都一起坐飞机回到了印度德里的贫民区。到了自己的家里面，小巫女把箩筐放下，念上咒语，萨利姆就从箩筐里面爬了出来。

萨利姆和巫女相爱了。萨利姆反正对以前的生活已经没有记忆，所以他就决定要跟巫女在一起生活。但是有一次他们争吵了。在印度有一个战争英雄，他就是喜娃，在东巴基斯坦战争中带领印度军队，打仗打得非常的出色。小巫女当然知道喜娃是谁。于是小巫女就召唤了喜娃。喜娃在小巫女的召唤下骑了摩托车浑浑噩噩地来到了小巫女的地方。他根本就看不起小巫女，他想要离开。但是小巫女用巫术蛊惑了他，并且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于是小巫女怀上了喜娃的孩子，但是喜娃还是很生气地走了。然后萨利姆回来，萨利姆提出要跟小巫女结婚。所以在这儿，似乎一个业力又得以重复。萨利姆的母亲怀的是纳迪的孩子，跟艾哈迈德结婚；现在萨利姆的妻子怀的是喜娃的孩子，却跟萨利姆结婚。他要抚养他的敌人的孩子。

由于印度国内的民族活动非常的活跃，风起云涌，各党派争斗激烈，印度总理甘地夫人决定实行国大党的独裁统治。她开始禁止言论自由，废除宪法，而喜娃是她的得力干将。当一个巫师、一个算命先生对甘地夫人说：“午夜之子是一个危险的团体。他们可能将来会颠覆印度的政府。”甘地夫人要对付午夜之子团伙。喜娃当然知道午夜之子团伙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因为他自身也曾经参与其中，他知道午夜之子萨利姆和巫女都藏身在贫民区。于是他就派军队包围了贫民区，开始让推土机铲平贫民区，彻底地扫荡。在这个过程中间，萨利姆被殴打被逮捕。小巫女赶紧把孩子藏在箩筐里，念上咒语，让孩子隐形，但是她自己却再也没有活着出来，她被推土机推到了瓦砾堆里边。老人“总理先生”从箩筐里抱走了孩子，他能够看见，对他来说不存在隐形，他能够看到那个孩子，他把孩子抱走了。萨利姆被捕之后，全国各地的午夜之子们都纷纷地被捕，被关押到了一起，每天要接受酷刑，要让他们交代他们的组织，他们的纲领，他们都干了什么。可是天地良心，他们实际上只是在冥冥之中在萨利姆的幻觉里面聚会，从来没有真正地彼此见过面，相互联络过。所以午夜之子其实只是一个象征，它象征的就是印度，象征的是独立起来的印度人民。

甘地夫人的不得人心的政策只持续了一年，国大党的统治就被推翻了。然后甘地夫人下野，而喜娃则被通缉。喜娃在逃跑的路上撞了一辆卡车，撞死了，又一条人命被编导收走。萨利姆和午夜之子突然发现监狱里面没有看守了，他们慢慢地从监狱里面出来，走上大街，走回人群。萨利姆重新找到了“总理先生”，也找到了那个孩子，于是萨利姆带着这个孩子和“总理先生”三个人一起流浪，到处寻找生活的来源。

突然有一天他们在一个小餐馆里面看到了一瓶酸辣酱，他曾经听玛丽说过，她要做好多好多的酸辣酱给她心爱的孩子们。这个时候啊，一个强烈的直觉，他觉得这个酸辣酱一定是玛丽做的。他就问店家这个酸辣酱是哪里出的。店家告诉他酸辣酱出自某一个小城市。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到了那个城市，到了制作酸辣酱的作坊。果然他看到了玛丽，玛丽已经是一个老太太了，她现在是这个作坊的主人。自从艾哈迈德他们搬到卡拉奇之后，玛丽就离开了艾哈迈德家，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然后开了这样一个酸辣酱的作坊。在一个国庆节的夜晚，他们为萨利姆庆祝生日。焰火在空中爆炸，印度迎来了平和吉祥和安宁的新时代。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他们的漂泊也终于告一段落。

电影就在这地方结束了。从这个故事，我们再次看到了弃儿的命运，看到了弃儿的命运的彼此相似和彼此交织。两个孩子被抱错，似乎他们各自都拥有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活，就像巫女对萨利姆说的一样：萨利姆你偷走了喜娃的生活。但是萨利姆偷走的生活又是什么样的呢？还不是艰难困苦，颠沛流离。虽然说他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但是这个富裕的家庭也是在这个动荡的政治形势里边日薄西山，每况愈下。

这部电影，我们看到了印度和巴基斯坦这两个国家在彼此流血的过程中间诞生了，从古老的印度次大陆分裂开来。其实这种分裂又何尝不是像弃儿一样，这兄弟俩从印度老母亲的这个怀抱里边分裂了出来，从此走上了一条漫长的不归路。当所有的这一切尘埃落定，烟消云散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活着，每天的日常生活才是最最重要的，最宝贵的，最值得珍惜的。人类的意气相争、宗教隔阂、业力传承所带来的困扰和纠结，最终都要在平淡的日常生活里边渐渐地平息和消退。新的印度重建了人类的共同生活，新的巴基斯坦也一样。当他们签署了最后一份停火协议，成为两个比较平静的国家，也就各自走上了现代化的道路。在弃儿的一生里，在弃儿的生命信息里，他肯定带有一些业力，一些强烈的情感冲突，种种的问题，甚至苦难，但是如果能够安下心来去亲近现实，去亲吻大地母亲，那么平静的生活依然是可以期待的。影片中的玛丽，她其实就是大地母亲的象征。虽然曾经她也是躁动过，被革命这样一个美好的理念所蛊惑过，做过一些错误的事情。但是她所做的那些错误的事情，其实是这个家族的业力在借她的手来完成而已。

萨利姆在血脉的传承里，之所以认同外祖父阿齐兹，是因为他们同样拥有巨大的鼻子。也许从中可以推测，阿齐兹也是西方人和印度人的一个后裔，他的鼻子比普通的印度人大许多。萨利姆的鼻子也比普通的印度人大许多，因为他的父亲，他的真正的父性血脉，生身父亲是英国人。这一点其实也是一个隐喻，象征新的印度是有西方人的贡献的。确实也是，英国人在离开印度之前，留下了他们的政治结构框架和他们的文化，甚至留下了英语，成为印度的官方语言。所以新的印度，实际上是英国和古老印度母亲的后裔。新的巴基斯坦也是。而当初那个彷徨的克什米尔则被分裂肢解，被印巴分别占领和控制。印度还将东巴基斯坦变成了孟加拉。

阿齐兹作为一个医生，作为一个西方教育下来的医生出现在影片的开始，他同样也是一个隐喻，他代表古老的印度母亲需要被治疗，需要被改变，需要运用西方的“医疗技术”来加以改造。但是西方人的分析性思维或者喜欢分析的这样一种思维方式，同样的也在象征的层面上给古老的印度母亲带来了问题。原先在古老印度母亲的怀抱里边多年和睦相处的两大族群穆斯林和印度教徒，却在独立的前夜以及独立之后的若干年之内，形成了极为严重的对立，以至于在印度许多城邦都出现了种族清洗，穆斯林们不得不纷纷地迁移到了克什米尔地区或者到巴基斯坦。这个民族的伤痛的痊愈，还需要假以时日，还需要持续的、平静的、温和的日常生活来慢慢地疗愈。

要疗愈一个弃儿，日常生活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平台，不要以为只有心理治疗才能治好弃儿。要治好弃儿，行人的陪伴是不可或缺的，而日常生活所体验的就是行人在相互陪伴，在陪伴的过程中间那些弃儿逐渐地、缓慢地得以疗愈。在心理治疗中，治疗师应成为弃儿最好的伴行人才有疗愈价值。

我们今天就讲到这儿了。弃儿这个话题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们下一次可能要考虑讲一讲英雄、自性等这样一些新的话题了。今天就到这里，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