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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心理咨询网 >> 岁月心迹 >> 灵性之境 >> 激情帝国(上)(7)(3)

激情帝国(上)(7)(3)

时间:2019-03-21  点击:

3、长天尽头
 
雄才大略的大兴帝活着的时候能够驾御一切,惟独驾御不了他的皇后。因此大兴帝一生经常喜欢在皇宫以外活动,亲征、畋猎、巡游、暗访等等。皇后让他既爱又恨。远东道原先是十九国乱世时期燕国的地盘,世代生活在那里的居民被称为夷人。夷人曾经建立过一个名叫百济的国家,前梁早期曾得到梁皇册封,成为臣藩。前梁中后期,北方草原胡人、西北山地戎人和东北森林貘人各部族崛起,不断入侵,而前梁内政混乱,兵威不济,不得不不断割地求和,册封赐币,养痈遗患。于是在漫长的东北至西北部边境陆续出现了燕国、北麦国、代国、赵国、黄国、卫国、中山国、翼国、凉国、谯国、陈国、沈国、天可汗国、东沙汗国、大荒汗国、夏国等十六个小国,加上亚鲁河上游和西南的古墨国和南方的安南国,共十八国。前梁国靠在十八国之间的纷争中挑唆与和稀泥,勉强保持中央宗主国地位。十八国纷争中强者愈强,谯国、陈国陆续吞并小国,逐渐成为北方大国。前梁覆灭,宗室退保大名建立后梁政权。白狼戎血统出身的苏太武帝以所担任的谯国司马职务为姓氏,篡夺谯国政权,建立苏国,远交近攻,兴兵二十年,逐步扫清北方大部分国家,瓦解和消灭了偏安东南的后梁与西南古墨国残部的“二月联盟”,又一鼓作气拿下南方盟友安南国,占领了整个中土大陆。因为儿女姻亲关系,只保留了遥远的东北方盟友燕国,燕国自降为臣藩。历近两百年,到大兴帝时期,燕国本已经暮气沉沉,却因发现黑河金沙而骤然富裕。大兴帝眼红了,派人偷偷砸碎了太武帝立于燕国境内北麦府狼山上的昭示苏燕永不互犯的怀远碑,以此为借口攻杀燕国王呼延山。分离出原被燕国吞并的代国,设置东北道州县,把远东道也从燕国另立出来。
大兴帝的第二任皇后是原燕国王相兼东夷总督、大苏国抚夷将军、平乡侯金大田的女儿金顺姬。金顺姬嫁给了燕王次子呼延金翅,随同丈夫长驻天尽。呼延金翅名为礼部观礼郎中,其实是当人质。在一次内廷聚会赐宴活动中,金顺姬与大兴帝眉目传情。宴会后老太后打发官员们到宫门外等候,留女眷们赏一会真纳进贡的奇异花儿。大兴帝派宫女把金顺姬诓骗到青瓦台假山洞里,强行交欢,直到天色擦亮才亲自送出宫去,那可怜的丈夫还不敢责问。金大田在大兴帝颠覆燕国的阴谋中背叛燕王,是因为女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当时英俊神武的壮年天子大兴帝,婉转哀求于他。燕国覆灭后,金顺姬被大兴帝免死收进内宫,封顺妃,过了半年生育了司马蓉。大兴帝废了一直没有生育的陈皇后,把顺妃册封为皇后。金顺姬性格刚强,有诗文之才,对军国大事喜欢插嘴,既妩媚又善妒,当上皇后以后就越来越难以驾御,经常把大兴帝宠幸过的嫔妃们打入冷宫,逼迫喝药堕胎,与大兴帝的夫妇关系逐渐恶化。大兴帝驾崩事发突然,为政权平稳,金顺姬曾经垂帘听政两个月,迫于舆论压力才还政于儿子建文帝司马蓉,退居青瓦台。
建文二十六年深秋的凌晨,太后被她最宠爱的女官邹亚鲁轻声唤醒。宫灯已经捻亮,殿外隐约传来警卫换岗的喝令声和队伍整齐的步伐声。
“出什么事了?”太后尚未醒转,朦胧地问。太后已是古稀之年,满头白发。虽然面额皱纹已经很明显,但皮肤却依然显得美白红润。牙齿粲然,保养极好。她从床上坐起娇小玲珑的身子,伸出小手示意要喝一点水。侍女急忙捧上一小玉杯的温水。两口水喝下去,太后彻底醒转过来,目光变的清澈、和悦。邹亚鲁令侍女离开寝宫,然后跪在太后床前的地毯上。
“启禀太后,大名南巴王派密使潜入宫中,给您送来一封书信。”
“念。”
“‘南巴亲王熏敬呈嫂皇太后台下:九月初二圣驾出狩未归,臣所部查实帝夜幸大名锁阳楼名妓宋氏,深夜遭劫。贼人挟帝以遁,生死未卜。臣熏等中心惶恐,百计无能。所部拾得帝之遗诏,现供奉于御座,今誊录于右,仰太后钧鉴。臣熏、无忌等商议未果,若从旨,越王不安;若从权,代王不服。无论从权从旨,臣在千里之外,难以作为。乞太后圣裁,并朝中诸大臣议处。臣等当竭力追踪圣迹。废立大事必静待天降懿旨。臣司马熏、臣费无忌领衔顿首。臣吴亮、余大中、黄必业、……具上。右书:贼求朕甚急……’”
太后表现得出奇地冷静。听到“深夜遭劫”,只是耸了耸眉。但是和悦温润的脸色转为惨白萧杀。片刻,她问:
“外边吵吵,是怎么回事?”
“摄政王命令午门锦衣护卫营接管了整个宫廷的宿卫,说是有贼人潜入宫中了。各宿卫营防范不严,都被责令调出大内了。天一亮就要搜宫。太监们都被叫醒了。在各处巡视。”
“事情怕并不这么简单。”太后冷峻地说,“南王不可能不给摄政王报告皇上失踪的事情。只是……应该至少给哀家一天的时间啊!密使在哪里?怎么进来的?”
“他浑身湿透,想必是从御沟钻进来的,现在我房里等太后的回音。”邹亚鲁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她没有说已经让云龙生脱掉衣服捂进了被窝里。半个时辰前,她梦见她朝暮思念的恩人云龙生模糊地站在她的床前,她感到诧异而惊喜,正想喊他,却被人捂住嘴巴喊不出来,她急忙睁开眼睛,在暗红色的宫灯光下出现一张严肃焦急的男人脸庞,可不就是云龙生?!云龙生捂着她的嘴巴弄醒她,并强行控制住她的挣扎,介绍自己是南王的信使云某,有重大事情要见太后,请求她的帮助,如果明白就眨眼睛。她连忙眨眼睛。他松开手,跪下去磕头。云龙生的雄壮体魄、英俊相貌和温和但果断的态度让她心跳耳热。他显然没有认出她来。她支撑着已经眩晕酥软的身体爬起来穿衣服,掐了几次自己的手心以确定已经不是在梦中。云龙生始终俯伏着身子不抬头看她,被褥和地毯被云龙生身上的水份洇湿了一些。云龙生身子在微微颤抖。邹亚鲁说:“云壮士快请脱掉衣服上床休息,你受寒了。我这就去见太后。”云龙生说:“我已经犯了非礼宫人的死罪了,只要完成使命,虽死无憾,还介意受寒吗?”邹亚鲁说:“我看云壮士是个忠勇义士,他日必定建功立业。壮士在我房中被发现,我也断无生路。宫里不是藏人的地方,听这外廊里脚步声不断,定是太监们都起来了,你暂时出不去,除了我的被窝没有地方好躲啊!若是发觉进人了,必定翻箱倒柜地搜宫,却不敢唐突搜床。请不要推辞。”果然,宫外有太监操细嫩嗓音敲着锣喊道:“听说大内进贼了,诸宫各安其寝,不许乱走,天明搜宫!”云龙生无奈,脱了衣服钻进有着邹亚鲁体香和余温的被窝。邹亚鲁用布将云龙生半湿的衣服包裹了,藏掖到衣柜底层。然后将油皮纸包的信函揣入披风中,反锁房门,从中央扶梯上楼,去太后安寝的暖阁。
“把他交给牛总管处置吧!贼胆包天!”太后怒气冲冲地说,“伺候哀家起床!”
“这……”邹亚鲁心一沉,不知该说什么好。但还是手脚麻利地服侍太后穿衣服。
宫女们进来为太后梳洗。亚鲁惦念着自己房中的男人,心乱如麻。她下意识地推开暖阁东厢的窗户,清风挟裹着一抹晨光涌进来,让她恢复了些许平静。她二十六岁,是个身材高挑、和颜悦色的女人。身后正厢忽然传来摔了黄金脸盆的声音,太后大声呵斥了一句,扇了侍女的耳光,用金簪打破了昂贵的西洋宝镜,然后大哭起来。所有的侍女都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发抖,那被打耳光的侍女已经晕厥了。亚鲁急忙返回正厢,抱住太后,用手轻抚她的背。太后象个孩子一样偎在她怀里,哭声压抑着一个老妇的心灵孤苦、悲怆,和生活的全部苍凉。守侯在外间的太监急忙进来,拖走了晕厥的宫女。亚鲁示意其他人都退下。暖阁只剩下她和太后两个人了。
太后的震怒和哀伤很快传遍青瓦台,女官和执事命妇们纷纷起床,匆匆梳洗后赶到暖阁楼下侍立。只有亚鲁能让太后安静,大家相互询问,听说亚鲁已经在楼上了,稍稍安心了些,便打探太后发怒的原因,都说不知道。
太后渐渐恢复了平静,神情变得刚毅起来。亚鲁慌忙放开她,转到她面前俯伏下去等候命令。太后说:“上午派人去请皇后过来。再派人去泰和殿等候朝散,请雷相、韩相和各部尚书过来,哀家要召见他们。”
“遵旨。”亚鲁应答了却不站起来,继续等待着。
“放下帘子,让那小贼到帘外候着,哀家有话问他。”
“是!”亚鲁急忙起身出去。
邹亚鲁下楼,请等候在楼下的建文帝的乳娘常山郡夫人去请皇后,然后命其他人各安执事,准备洒扫、早餐等项。令内侍太监李德取一整套太监宫服给她,然后派他带了几个小太监和两顶小轿子去泰和殿接人。分派完毕,捧着太监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幽暗中传来轻匀的鼾声。邹亚鲁发现云龙生竟然睡得很香,云龙生连日紧张奔波,身上的气味有些呛人,但亚鲁却感到非常刺激,不觉贪吸几口。上前轻唤:“云壮士,云壮士。”云龙生霍然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警惕地扫了她和她身后一眼。连忙告罪。
“太后要召见你,快穿上这衣服,我引你去。”放下衣服,背过身去,满脸羞红。
云龙生很快就穿戴整齐,只是难掩八字胡须。亚鲁带他上楼,令他在帘子外给太后跪安。这时候,司阍太监进来禀报,说代理总管太监牛公公派的搜宫的人来了,一共十名,请示让不让进来。太后断然说:“让他们滚!”但太监补充说:“青瓦台御沟入口的栅栏被弄断了,因此牛公公吩咐咱这里是搜查重点。”太后恼怒了:“咱自己查,不用他派人来,听明白了?快滚!”“遵旨。”太监瞄了眼跪在帘外的云龙生高大的背影,带着狐疑困惑躬身退下。
太后询问了苏帝在大名的生活情况及失踪细节,然后说:“回去告诉你家王爷,遗诏是假的,皇上极有可能还活着。废立大事不宜轻动,千方百计营救皇上是最要紧的事情。”
“何以见得?”云龙生内心惊讶,大胆问道。
“知子莫如母。”太后叹息道,“皇帝对女性是极为尊崇而负责的,那宋青青既为大名花魁,必定才貌双绝,皇帝必定十分钟情于她。当今皇帝圣心仁慈悲悯,从不看低任何人。登基之初微服私访,见女乞丐冻馁倒地,曾亲扶起来资给衣食,送之于织造府谋生。皇帝勇于任事,每有过失常反求诸己,不可能说出‘惑于女色’之类对女性有贬低和诿过含义的话来。必定有人趁机加害皇帝,试图从中渔利,编造了这个‘遗诏’。皇帝被掳走藏了起来,目的是要我苏国发生变乱啊!”
“陛下的见地非常独到,小吏一定转达给主子南巴王。”云龙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你且退下,待哀家与诸大臣、皇后商议,再修书回复。”
    “遵旨。”
    邹亚鲁领着云龙生回到楼下的房间,吩咐侍女送来饮食和一把剃刀,伺候云龙生吃饭毕,令他坐好,开始动手为他剃须。他们计划次日让云龙生假扮采办太监混出宫。
邹亚鲁手里拿着剃刀,眼睛看着云龙生。云龙生规矩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邹亚鲁先用热水毛巾敷在他的唇上,捂着。如此近距离抱着恩人兼心中思念的男人的头颅,难免颤抖激动,眼泪掉了下来,滴到云龙生的额头。云龙生诧异,感受到了邹亚鲁的激动情绪,睁开眼睛问道:“夫人为何如此?”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云兄弟!”
“你?”云龙生仔细端详着邹亚鲁,发现她睫毛浓黑的眼角隐约有曾经溃疡留下的瘢痕。他从这张娇嫩白皙的脸庞上终于看出了当年红黑皲裂的那张脸的轮廓,不由颤抖着轻轻唤道:“……亚鲁。怎么会在这里相见?”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涨满的柔情和怜惜让他无法自控,把邹亚鲁搂到怀中。两人之间身体的接近令亚鲁感到晕眩,云龙生也面红耳赤。
邹亚鲁的亡夫金勇孩是太后的弟弟、前朝大兴帝时期右仆射金冠梁的儿子。金勇孩生前曾任漠北经略副使、扫虏将军,在八年前代王对赫奴发动的斡难河战役中,因妻子被掳心情急迫,在率三万骑兵对赫奴右翼实行大迂回包抄的时候没有等待援军到位配合形成钳型,而是过于快速地推进,结果反落入毋不花的围场,全军覆灭。建文帝追封其为忠勇侯。邹亚鲁成为毋不花的奴隶长达六年,一直坚贞不屈。建文二十四年云龙生赢得草原沐恩节骑射冠军,邹亚鲁被作为奖品之一给了云龙生,云龙生托商人宋义将她带回苏国并送到天尽。余大中接到她后立刻就将她送到忠勇侯府,交给寓居在府中的邹平夫妇。太后得知后非常怜惜她,就把邹亚鲁接到宫中担任高级侍从女官。但这样一来,也断了她改嫁的路。与前梁时期不同的是,苏朝寡妇改嫁不再受到鼓励,许多成公圣教的大师们都宣扬“从一而终”的婚姻道德观,乡里还为守节的寡妇们立牌坊表彰,宗族对寡妇提供生活支持和安全保护以安定其心。寡妇若要改嫁就必须出让财产田宅,并承受亡夫宗族的唾骂。邹亚鲁是士大夫家庭出身的女子,比起乡里人家的寡妇要自由得多,但若要改嫁,也须面临放弃“二品忠勇侯夫人”的封号和一笔丰厚的抚恤年金。她的父母现居住在天尽建文帝御赐给忠勇侯的宅第里,父亲一生为官清廉,积蓄不多,致仕后主要依靠她这个独生女的年金在生活。邹亚鲁在两年多的宫廷生活中与太后建立起非常特殊的情感连结。太后是个双重性格、喜怒无常的老人,对邹亚鲁的态度和情感从怜悯、宠爱发展到信任、依靠,最终到依赖,从母亲般的庇护人角色逐渐变成需要照料的儿童,而邹亚鲁则从被庇护的孩子变成了照料人的母亲。一向敏感于性情的太后,一开始就直觉到亚鲁的微妙变化。但为了儿子建文帝的事情,太后无暇深究。
    很快,太后派人来催她上去,皇后和各位当朝大臣都来了。代替雷相位置的是申万才,让太后很不高兴,这么大的人事变动,孙子司马麟过来问安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提过。最近司马麟亲自上门问安的次数越来越稀了,连看望母亲韩皇后也是如此,总是托言喉疾,让太监代他持帖问安。
太后问起朝事来,韩寿根支支吾吾,反倒是申万才大方,禀报了皇上失踪的事情,请求太后立即下旨让太子登基即位。韩皇后听说了急得直哭,全无主张。太后征求其他大臣的意见,大臣们要么附和申万才,要么沉默。太后脸色转白,怒斥道:“尔等众臣,全无忠义之心,只贪图富贵安逸!不积极去寻觅建文帝,却见风使舵,妄想着捞取立君之功,都给我下去吧!哀家要宣召越王!”
众大臣面面相觑,退出暖阁却不敢走。李德急忙去请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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