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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帝国(上)(2)

时间:2019-03-21  点击:

第二章   提坦战役
 
1、天定围城
 
    方施战士共两千人从西方营出发向北方营行军。一半是持石椎的壮汉,一半是挟长弓的健儿。他们没有铠甲,但有勇气。方施的男人有两种体格,传说他们有两个不同的父系祖先,拥有同一个女人地母。一种体格颀长,长臂如猿,都能训练成良弓手;另一种体格如熊,魁梧胖壮,都培训为石椎兵。方施人生活在紧邻雪域的高山林地和草甸,靠打猎和放牧为生。方施弓箭手一般都扎着一条可笑的小辫子,穿青色布衣芒鞋。他们的技术等级看围的短裙就明白了。年轻初学者围鹿皮裙,战士大多围狼皮裙,精英射手围豹皮裙,若围虎皮裙,就是顶尖高手了,有百步穿杨的技术和千步杀人的臂力。想围什么样皮色的裙子,得靠自己去猎取。他们自信得不需要铠甲,因为他们的射程之远、精度之准足以拉开与敌人的身体距离。方施石椎兵都是即使在寒冬也要赤膊上阵的光头壮汉。他们的等级看石椎的分量,将官一椎砸死一条公牦牛是很平常的事情。自从方施首领大妤天接受明月王封侯并从强硬对手求火七君手中接过西方营兵权,方施人就成了蓝周人的一分子。方施人以他们的勇武和理智保全了民族和尊严,没有沦落为明月氏的奴隶,而是做了兄弟。而蓝周高原原住民、卫人和南方努人就没这么幸运。射手和石椎兵是方施人的精华,这两千人占了西大营方施精英的一半。
 
    夜,风雪交加。天定城箭楼里,北方营主帅大将须乾在一豆油灯下展读一张旧羊皮。这是黑夜里有个提坦侦察骑手射到城楼上来的,那骑手射完书信就纵马遁入黑夜。提坦王在书信里写道:“朋友,明天我来。你若降我,就是我的儿孙,我会疼你;你若打我,我就杀尽你的男人,奸淫你的女人,把你的脑壳当尿壶来喝新酿的蓝周麦酒。酿酒去吧!”而此时天更山星星峡和长寿峡两条最大的峡谷口城堡碉楼尚未完工。守峡的营兵在帐篷里忍受着严寒。他曾与提坦王的侦察骑兵发生过小规模冲突,对手的突击速度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暗暗为那些营兵担忧,不知道他们挖的壕沟、设的木障是否完工了。他的大侄子是星星峡守卫营的千夫长。
    传令:一,快点火示警,令星星峡守兵整装备战,严防偷袭;二,北方营营地已经入睡的将士立即叫醒集合,整队去峡口加强防卫。
   
传令兵到塔楼顶的天台上,那里预先准备着松木和泥炭。晚间用松木,点着后,十里外的警戒塔上也跟着亮起火光。几个士兵按照预定程式有规律地用一张大幔站起来挡住又蹲下去露出火光。警戒塔上也学着做。一个时辰后回讯传来,长寿峡和天安城警戒良好,但理应更早回信的星星峡没有回复。须乾意识到问题严重,军情紧迫,立即下令将北方营赴援的人马全部撤进天定城里,纵火烧毁营寨。另派五名侦骑顶风冒雪向星星峡飞驰打探消息。
侦察骑兵不出十里就与提坦王的先锋遭遇,急忙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从一旁掠过向左近的了望塔飞奔。
侦骑对塔上守夜人大喊快举火警!刚点着火,提坦王的右翼轻骑已经涌到了塔下。他们的马用麻布包了蹄子跑,在风天雪地里声音很轻,马项的铃铛都摘掉了。他们不点火把,靠雪地微弱的反光疾行。骑兵们的须眉和马的鬃毛上都结满白霜,马口喷着白烟,骑手嘴里都咬着一根小木棍,谁若丢了小木棍也就丢了脑袋,丢给敌人或自家的刽子手,所以他们挥刀下手特别狠。打头的军官一刀就劈断了了望塔碗口粗的木腿,了望塔喀啦啦地倾倒了,火炭轰然埋住了可怜的守夜兵。五名侦骑中的两人返身迎上去战斗,另三人用马刺狠夹坐骑,扬鞭向天定城狂奔。然而侦骑的快马一般也就是从星星峡买来的北地快马,与提坦王的马同一品种,并没有优势,又一路响着铃,哪里跑得脱,片刻就被提坦王的轻骑兵铺天盖地地淹没了。
当提坦王的轻骑兵涌到城下时,天定城的吊桥刚刚拽起来,须乾的步兵刚刚全部进城。城外三里地的大营火光熊熊,照亮了汹涌如潮的敌骑兵。刚刚进城的步兵全部都上了城楼。城上的弓箭手和城下的骑射手相互乱射。敌骑兵在壕沟前勒马带回,丢下几具尸体,然后分成两股,沿城墙走向奔赴其他各门。但所有城门都已经关闭。
 
天色微明,提坦王的军队把天定团团围住,离城一箭之遥。凌晨雪停了,隔夜城下凌乱的马迹已经被覆盖。壕沟里的水已经排掉,只有一层积雪,盖在残水结成的冰上。城外敌军营帐背后的北方大营营地冒着最后的青烟。须乾把队伍都撤到了城里,保全了实力。大司马派出的三百车军粮滞留在离天定五十里的甘泉堡无法前行。天定城最多能撑两个月。
按照以往的经验,敌人不敢越过天定向内地深入,因为天定城的北方大营背靠明池,占据要道,且兵力很强,都是百战精英。城内兵力一万人,其中骑兵仅一千人,其他均为步兵。方施战士两千人还在路上,而提坦王的前锋兵力估计有三万左右,几乎都是穿青色布衣的轻骑兵,其中有大约两千穿红色劲装的带着单臂弩弓的骑射手,十分显眼。他还有七万主力正在通过星星峡谷。
在清晨的寒风中,须乾带着副将和千夫长们巡城。高塔燃起狼烟,五十里外的甘泉堡也升了烟,很快,提坦人入侵的消息将传遍蓝周地。提坦王来得比大司祭的预言还要快,当月底就到了天定城下。
城外一个背插令旗、穿黄色绵甲的传令骑兵跑近城墙,勒住马,张开大弓,嗖地射来一箭,夺地一声钉在箭楼木柱上,尾羽颤动着,上面扎着卷细羊皮。那骑兵又从后鞍解下一个包袱,举着向城上人示意。须乾命人取了箭,这箭跟昨夜射上城楼的一模一样,都刻有提坦王提磨儿·拜珍的提坦文名讳。羊皮书画道:“朋友,你侄子的头颅送到。趁麦酒尚在发酵,派个万人敌下来陪我漂亮的外甥晨练。”
“我们营有几个万人敌?”须乾问副将,克制着失去爱侄的内心震颤,将战书递给副将看。正是他的这位大侄子用开挖的壕沟和架设的木障阻滞了提坦骑兵的速度,为天定围城战赢得了时间。否则北方营寨中五千步兵会在睡梦中被一锅端,天定城将一鼓荡平。他告戒自己要冷静。
“加上你我,有六个。”副将答,轻蔑地哼了一下,“让我去拧下他外甥的脑袋为大帅报仇吧!”
“不必,让老六去吧。”
城门放下吊桥。一个轻骑兵冲出去,敌方骑兵扬手将须乾侄子的头颅抛给他。他接了,带转马回城。一个矮小的步兵什长扛了柄铸铁长枪懒洋洋地向城外走去,他就是北方营“万人敌”排名第六的贲三郎,卫人后代,一个解放了的戍边奴,年轻时曾经为北方营砍过三年柴。在五年前的方施战役中他只是一个运军粮的奴隶,在遭遇袭击的时候其他奴隶都跑光了,押粮武士被石椎兵击溃败退时,他从死尸手里扒了一杆铁枪自卫,连挑十名凶悍的石椎兵,保住了军粮,因而名声大噪,脱颖而出。明月王免他持械作战的罪过,特准他提前解放。他是个爆发力绝伦的家伙,日常训练时手中的铁枪耍得嗡嗡震耳,没人敢接近他。他解放后一直担任北方营的矛兵教习。他一出城,城上他的弟兄和徒弟们就唱起了赞美他的营歌来:
“神枪老六贲三郎,三丈日头懒洋洋。咦吆嗬!醉眼开时闪电出,三军阵里夺上将!”
许多年没有战事了,老兵们闻到血腥气息,非常兴奋,也有些紧张。须乾对自己的士兵信心十足。
提坦王的外甥顶盔贯甲,只露出两只眼睛,黄披风滚了紫金边,纵马出列。他的马特别高大,也裹了甲,披了鲜亮的黄色马衣,上缀紫色花饰,戴着黄铜皮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和四个铁蹄。他的武器是一面大盾和一杆几乎两丈长的刺枪。盾上是家族纹章,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熊;那刺枪比贲三郎的枪长两倍。他来自遥远的西方,一个伟大神圣的国家罗斯。提坦王的姐姐嫁给了那里的一位大公。这位想必就是到东方来追求冒险经历的公子殿下了。他一出阵,提坦人就欢声雷动,带动城上人也高声喝彩,并为贲三郎担心。
    两人对视片刻,公子殿下示意贲三郎应该回去找匹马儿。贲三郎摇头,仍未睡醒的样子。公子被贲三郎的邪门气激怒了,纵马挺枪直冲过来。矮小的贲三郎躲开刺枪绕到另一侧,却被公子回马用大盾猛力撞翻,在雪地上连连翻滚就象一个雪球。然而公子的马却发狂般地奔突了几步猛然立起长嘶,把公子颠翻在地,那马也訇然倒地,压住公子尚套在蹬中的右脚。细看那马的肛门里插着贲三郎的铁枪,枪身竟没入三分之一。肛门处恰是马甲豁口。那马痉挛着,拧起脖子看后面,痛楚异常。两边观战的人惊讶贲三郎枪法的快准狠,几乎没有人看清他将枪刺入马屁股的那一刹那。两军都欢声雷动。贲三郎爬起来,眼冒金星,抖落浑身雪沫,蹒跚着走向公子。公子无法动身,透过头盔眼孔惊恐地注视着这个他曾藐视的矮子。贲三郎解开公子的兜鍪,露出一个碧眼金发的英俊的白人青年头颅。贲三郎用手背扑扑公子脸颊:“你长得真恶心。”用神力把铁枪从马屁股中唰地拉出来,热血和马粪溅了他满头满脸。他用枪挑了公子的兜鍪扛在肩上自回城中。提坦王的人急忙跑来抢回公子,他右踝骨脱臼了。
    肥胖的提坦王脸色紫酱了,又羞又怒,骂骂咧咧,顺手抽了侍臣一记耳光。这件事大大挫伤了他的部队的锐气。他粗暴地下令立即攻城。
骑射手在提坦王的暴怒下掠到护城壕边向城上射箭,城上也回射。城上倒下八人,城下只翻了一骑。须乾急忙令持盾牌的轻步兵上城掩护弓箭手的头顶。提坦骑射手在征服大番帝国的攻城战斗中练就了运用马匹助力凌空抛射短箭的技巧,射程远,角度刁,数量密集,死角很小,很容易造成躲在堞后的弓箭手伤亡。骑射手兜一圈又掠过来,在第一次拐弯的时候就抛出一轮箭雨,箭雨下到城上时他们已经往回拐了。这一轮因有盾牌掩护,城上只倒下两人,但城下射手毫发未损。骑射手第三轮进攻却改成沿城墙绕行,由百夫长喝令,每一波就是一百支箭射上来。两千骑射手分二十个波次连番放箭,小半个时辰就绕城跑了一圈,让城上士兵狼狈不堪。几圈下来,城外雪地上画了一圈黑色的蹄痕。守城的士兵拣起底下射上来的箭,发现太短,且没有尾羽,根本无法用来回赠给敌人。这又是提坦人的窍门儿,骑射手使用高强度的单臂弩弓,既便于马上作战携带,射出去的箭又不会资敌,而狂奔的战马为短箭提供了足够的速度和射程。
须乾一开始几乎只能任由这一股红色的狂风绕着城池发飚,城上的射手很难射中这疾弛的马队。几轮下来,骑射手只翻倒六七匹马,没有了马的射手跑回本阵换马又来,受伤的马匹爬起来,又被驯马师呼叫回去,损失很小。而城上的军士却被射死射伤达数十人。须乾看那雪地上的马迹,估算一下距离,心里有了主意。
他下令调集军中五十名方施弓手和五十名从中央大营刚刚训练好派来的连珠弩手躲进主楼旁边高耸的箭塔楼,从上中下三层射孔里截击骑射手。方施弓手都擅长射移动之物,且射程远,劲道猛。连弩发射密集,火力大。红风卷到箭楼下立即就倒下一片,后骑撞上前骑又倒一片,爬起来逃跑回本阵的红衣射手在雪地里十分醒目,被方施人一个不漏地射倒。骑射手下一轮跑到箭楼附近,再遭重创。提坦王大怒,又扇了侍臣一记耳光,大吼道:“驮队怎么还不上来?!”一位将领应答道:“报告大王,驮队已经到了,正等您的命令呢。”“还愣什么!快给我招呼那座塔楼!”
骑射手再一轮进攻时远远地躲开了塔楼,让须乾松了一口气。他在琢磨,提坦人到底要不要攻城啊,怎么看不到云梯手和步兵?一般攻城总是第一批云梯手冲上来把梯或者木板桥架在壕沟上,第二批冲上来把带铁钩的梯挂到城墙上,反身紧紧拽住,让守城的人一时半会不容易推开。紧接着第三批步兵冒着箭雨爬梯子奋勇登城。提坦王到底要干什么?
在两军观战的时候,提坦王的一支驮队到达阵前,士兵们从骡马背上卸下一些器材开始组装。须乾和众将领发现了这个细节,觉得新奇惊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想必是用来攻城的。
直到正午时分,那边器械装好了,有五十多架。只见长长的木杆安装在三角支架上,木杆根部挂着一筐石头,而顶部有一个兜子,士兵用绳子把兜子拉下去,在兜里装着石块等东西。看得出是个投掷器,底部是一个圆盘,士兵推动圆盘就能改变投掷方向,升降悬重筐位置就能控制射程。圆盘的底下还有轮子,可以将投掷器推挪移动,但此刻他们用木桩将投掷器定了位,以防后坐力改变其位置。他们准备好了,战鼓声又响了起来,却不见骑兵冲锋,只听到那巨大的投掷器轰轰的响声,试射了几弹,然后校准角度和距离,猛烈地攻击起箭楼来。火球和石弹片刻就把墙体比较单薄的箭楼打烂,箭楼里的弩手和方施弓手伤亡严重,不得不撤下来。箭塔楼垮塌了。
主门楼的石墙也被震松了,开始跨塌。一个百夫长被砸死。有些火球和石块抛得更远,越过城墙砸中居民的房子,一时间到处起火,哭爹喊娘,一片混乱。提坦人不断推动和旋转着投掷器,校准射击点主攻主城楼。须乾不得不将指挥所撤出主楼,让士兵们分散开来,躲避那雨点般的石块。
    “妈的真厉害!”
    “什么玩意?!”
    “得让陛下知道这个东西,也许花儿罕有办法对付。”
    “派骑兵突击去砍了它们。”
    “可以试试,但恐怕代价太大,他们有十万轻骑候着。出去了就回不来了,否则会把敌骑带进城来。”
“派人从明池那边的边门冲出去送信!”
可是派出去的人都被提坦人斩杀了。提坦骑射手又开始绕城狂奔。轻骑兵在更远的地方巡逻兜圈子。投掷器在往天定城倾泻成筐的石头和铁丝捆绑的火炭包。城上城内到处是火焰和喊叫声。
提坦人向前推进十座投掷器,将投掷器顶部的兜子改成一个很大的篮子,往篮子里面装土草包。士兵就地取砂土填包,然后扎了口往大篮里装。先试射一包,结果抛到了城墙上,包破撒了一地的砂土。须乾看出来他们是要抛土填壕,内心焦急,苦无良策。
其他投掷器开始集中攻击主楼旁边约二十丈处的一段城墙,砂土包和石头打击在城墙上,都纷纷掉进壕沟。城墙被反复不停撞击,也开始松动,墙体也部分地垮塌到了壕沟里,眼看着不出两天就会在那里形成一个能冲上城的斜坡或者冲进城的豁口。斜坡或豁口一旦形成,提坦王必然发起总攻,须乾将被迫进行巷战。
他令重装骑兵百夫长集合手下骑兵,令他们不惜代价去砍毁敌人的投掷器。重装骑兵披挂全副铠甲,持长柄战斧,防守和攻击能力都很强,但速度不快。这一百人是他北方大营的精华,百夫长和副百夫长都拥有“万人敌”称号,手下拥有“王的勇士”称号者有十一人。这一百人将有去无回。他交代他们要砍断投掷器的长臂才能让它失去战斗力。一百人都脸色青峻,在高大的城楼遮挡抛石的死角地段与前来告别的家人们拥抱诀别。须乾铁青着脸派人催促他们出征。
城门开,吊桥放。百夫长大喝一声,率先冲出去。后续骑兵纵马一涌而出,齐扑向投掷器,吓得提坦掷石兵屁滚尿流,抛下投掷器往本阵逃跑。护卫骑兵急忙冲上来截杀蓝周骑兵。蓝周骑兵勒住马围着投掷器打转,那抛杆在三角架顶端,抛出石块后高高竖立着,根本够不到。于是只好挥斧头乱砍,把投掷器支架木砍断,让那长臂倒下再砍长臂。一番周折,已经被提坦人团团围住,双方在一堆木头架子里厮杀,骑兵根本就施展不开。一队提坦骑兵趁机来抢门,城门急忙将吊桥拽起来,断了自己人的归路。百夫长不断大喝:“砍那东西!”无奈提坦人就是缠斗不止,越挤越多,片刻间蓝周人全部被斩杀。投掷器只毁了一半多。
城上须乾看了心痛得掉泪。将士们也默然无声。
红色旋风又掠过来,众人都伏下来用盾牌挡那箭雨。城外提坦人开始打扫战场。他们把剩下的投掷器推出来排开,把破碎的投掷器收拾掉。一队轻骑列队站到投掷器前面,以防蓝周人再突袭。虽然他们已经在方施人的射程之内,但箭到落处,杀伤力已经不大。城上的射手在提坦骑射手和投掷器的威胁下无法施展。
提坦人用木板挡护着掷石兵,再往前推进一架投掷器,几乎一直推到壕沟边才停住。他们把蓝周骑兵的衣甲剥掉,从阵里用带大篮的投掷器抛到壕边,再用壕边的投掷器将尸体抛上城楼。家属们得到消息,哭喊着冲上城墙收尸,须乾不得不派兵制止,然后让士兵将尸体抬下来。有体重轻的抛过城墙砸在民房上的,有体重重的撞上城墙掉在壕沟里的。提坦阵上一片哄笑鼓噪,天定城里一片伤心哭嚎。副将愤怒,要调方施人射壕边的提坦人,须乾制止了他。一个下午他回收了七十多具血淋淋的尸体,有些缺胳膊短腿,有些没有脑袋。有单是头颅的,被远远抛到城市中心,砸在广场上滴溜溜地旋转翻滚。
蓝周人心底的仇恨开始高涨起来。
入夜,提坦人升起营火取暖,到处纵酒放歌。士兵们开始掳掠周边的村庄,连偏僻的山坳小村都不放过。他们把村里的女人抢到营里肆意奸淫,而将男人不分长幼全部猎杀。蓝周人血脉里的烈性开始发作,村民们持农具拼命自卫,而自卫招致更残酷的报复。天定城外的村庄百姓向内地逃亡,并将提坦人的凶残情状传遍了蓝周高原。即使是天更山区最凶狠的磨吕人也不会这么做。各地诸侯纷纷武装自己的部曲准备迎战侵略者。
须乾坐在城头的黑夜里,听敌营传来妇女的哭声,以及一批批男人被斩首的杀声,心被揪紧了。很久以前他曾经到过星星峡马市,那时候依恃大山的木干人夹在蓝周人和提坦人之间,使蓝周人见识不到提坦人的凶残。他听说过提坦人征伐异族的惨烈,但在马市上接触的提坦牧人却都显得非常忠厚木讷,甚至懦弱,怯于讨价还价。这使他一直怀疑那传说的真伪。今日亲眼所见,不觉胆寒。
他回到府邸休息。吩咐部曲立即煮麦酿酒,放到大堂中央。部曲看他脸色,不敢问,照办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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