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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心理咨询网 >> 岁月心迹 >> 灵性之境 >> 激情帝国(上)(2)(4)

激情帝国(上)(2)(4)

时间:2019-03-21  点击:

4、香木王冠
 
提坦王的轻骑轻松地占领了甘泉堡。他的部队机动速度在下降,战士们抢掠了许多财物。沿途村庄居民都逃空了。富户都被洗劫。有些轻骑兵马鞍下挂满包袱,里面有来自苏国的绸缎和瓷器,抢来的黄金、白银和宝石。许多军官用抢来的耕牛驮赃物,使整个部队行动迟滞。这种抢劫是提坦王允诺给他们的好处,他从不给部下发军饷,他本人就是最大的强盗。他肥胖的身子裹在抢来的华丽大氅里,头戴天定侯须乾的银质侯爵冠冕,显得不伦不类。他的王冠是木质的,虽然是用遥远的南方最名贵的香木雕就,已经传了六世,他还是把它随手给扔了。投掷器驮队加上英勇的轻骑兵给了他十足的信心,他认为十天内准能戴上明月王的金冠。军官们争着把抢来的最好的物品献给他,他装了二十辆马车,派了一整佰的轻骑护卫。
提坦人的三万前锋在唐城郊外一举就冲溃了先期到达的中央营的一万步兵。
中央营的探马报天定陷落了,大司马就决定在唐城附近与提坦人进行野战。他一方面太自信了,另一方面也不愿意被动地挨投掷器砸。但是西大营的会合兵马还没有到,提坦人的前锋马队就绝尘而来,锐不可当。他的战阵还没有摆好,提坦人直接就冲了过来。
这一仗点到为止,提坦前锋探知西大营的兵马正在向唐城运动,怕悬军深入与后续脱节,没有尽情追杀大司马。大司马依靠核心矛兵阵秩序井然的退却,得以死里逃生到墒青河边,趁夜色乘坐运兵船返回王城。提坦前锋见唐城深峻宽大,认为一定富庶无比,就把唐城围上了,等待后续主力来以后攻城。西方营和东方营闻报改道。石敢当在墒青河边迎接到了顺流而下的干青铁三。中央营的败兵陆续归队,干青铁羞愤满面,见了石敢当竟放声大哭。
提坦人舍不得丢弃唐城,没有纵马追击大司马,这给他布设最后一道防线留足了时间。唐城并没有国王的守军,上城防御的是大司徒的部曲壮丁两千人。唐城紧靠墒青河而筑,孟郊刚回封邑就目睹了大司马的败退,只得令部曲紧闭城门。幸得他有远见,在去见明月王的时候就命人早早就将沿河各处渡口的船只全部收缴了,才没有让唐城成为孤城。他现在将两百多条渡船全部集中到水门,昼夜不息地将十五万居民、奴隶全部撤离到唐城对岸历城和柘城之间的丘陵地带。作为大司徒,他的人口意识是最强烈的。当他最后一个坐船离开时,唐城的西门正好被提坦人轰垮,还有五百名负责断后的部曲兵没有来得及撤出来。提坦人纵兵大索,发现了唐公的大型酒坊,麦酒的香气拖住了他们的脚步。糟坊大院堆场上上百缸新酿是唐公为冬至日添火节狂欢所准备的饮料,而地窖里上万桶陈酿则是唐公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提坦人竟日狂饮麦酒。滞留了三天,在提坦监军侍臣下令斩了两个千夫长后,大军才将余酒装了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开拔。提坦王躺在大车里三天都没有醒过酒来。他们弃城继续向东南方向进发,沿途照例抢劫。以他们现在的进军速度,到达明月王城还需要五天。
   
整个高原在侵略者带来的恐怖气氛的刺激下颤动了起来。
在提坦王搬运甘泉堡军粮的时候,蓝周国东方营的所有各种骑兵都以日行六百里的速度向天安城运动。大司寇的黑衣信使奔赴全国各地村镇去宣讲提坦人的野蛮凶残,让当地诸侯组织部曲准备应敌。大司马的巡营官到乡村号召退役的村民回到部队,号召骑兵们去天安城集中。一些热血青壮立即牵出马来变成轻骑兵随同出发。男人们拿起刀枪变成民兵整队集合,女人们哭天抹泪都不管用。在天安伯干青铁龙见的安排下,天安城下商人们搭起十里劳军棚,经过的骑兵任意取用干粮和麦酒,直驰而去。干青铁龙见的前锋五百骑已经穿越了四百里长寿峡谷,轻松地突袭并烧毁了提坦国的边栅,消灭了守军。两天后谷口汇聚起三千多来自东方营的轻骑兵,谷中栈道和羊肠小道上还有三五成群的各色骑兵源源驰来。山崖上的磨吕人望见了,却并不动手袭击他们。磨吕人并不喜欢提坦人,况且他们的实力已经远远不如蓝周人了。他们的首领只是派人将蓝周人的动静报告给提坦王。
    干青铁龙见率领本部五百软甲骑兵和东方营三千轻骑向提坦国腹地飞驰,直扑提坦王的大帐所在地乌恰草原。他的司马仇齐将率领汇集到天安城的其他各营骑兵及民间志愿兵在三天后出发作为他的后援。提坦国的面积有蓝周国的六倍大,但乌恰草原却靠近东部,离星星峡口一千里,长寿峡口一千二百里。龙见用白天时间飞驰三天就能到达。东部的兵力为提坦国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全部被提坦王调到蓝周征战,十分空虚。而且龙见志在奔袭,对沿途军寨一概不理。这些寨子因兵力空虚、不明情况和得不到上司命令,没有一家敢出来追击,只能鼓噪放箭。派出信使去蓝周告诉提坦王蓝周人的异动。
    提坦人由三部分组成,主体是草原牧人,其次是天更山民和巴布坤湖渔民。他的军队几乎全是轻骑兵。提坦几乎是个全民皆兵的国家,总人口不及蓝周一半,军力却是蓝周的五倍,但军队品种单调,不讲究临战阵法,靠漫山遍野的骑兵快速突击和对敌方男性的灭绝性杀戮震慑异族。各民族遭遇提坦人后只能选择反抗到底和接受奴役两个极端,中间道路都是灭顶之灾。提坦人的女人绝大多数是从异族抢来的。催生婆常常在主人的要求下把女婴掐死,提坦人自己生育的女孩很少,他们只需要男孩。在两大洲接合部,两百多年来,“提坦”已成为含有粗野、凶残、勇猛和豪迈等意思的形容词。提坦人从不筑城,因为轻骑兵就是他们的城,进攻就是他们的防守。在两百多年里他们向西方顽强挺进将近六千里,越过作为东西大洲分界的子午山脉把领土扩张到赫鲁赤河三角洲农耕地带,征服了雄踞千年的大番帝国,终于攫取了丰富的粮食资源。在那里提坦人遭遇了西方文明世界,通过战斗和联姻的方式维持了一条模糊的边界。投掷器是西大洲人的最新发明,是攻打城堡的利器,可以被拆卸为许多零件放在驮马上以便机动。提坦王得到投掷器后就开始算计美丽的蓝周高原了。他向西叩响神圣罗斯的大门,已经是强弩之末。从被征服地区征召调集的武力很疲软,缺乏进攻罗斯人的战斗意志。而从提坦故土再调兵距离又太遥远,兵源也需要时间保育。将官们在新征服地区作威作福,而士兵们却思念故土,士气已经枯竭。而向东,贫瘠的沙漠、草原、山地和高原,仍然有掠夺的机会。特别是越来越兴旺的蓝周高原,还有东方五千里更加繁荣富庶的苏国。提坦人的祖先乌恰人曾经从那里打劫过多少子女金帛!提磨儿·拜珍想要建立不亚于祖先的盖世功勋,就得向东方发展。
    但现在他该为乌恰草原,为提坦地失眠了。他的大帐座落在乌恰草原腹地乌恰河西岸边上,乌恰河最深的地方也只到马的膝盖骨,而此时已连底冻住。鹅卵石和黄泥垒的矮墙里,金碧辉煌的大帐呈八角形,穹庐高亢,彩旗飘扬。大帐四周是一圈箭塔,共四十八座。大帐的卫队有铁甲骑射手两千人,弓箭手五百人,其中一半来自方施地,是雇佣军。卫队如星拱月,在大帐外的八个方位驻扎,去大帐约一箭地。其中三个寨栅在河东。大帐里有提坦王最心爱的三十个女人,其中五个是先父留给他的,或者先父老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们给弄脏了。女人们来自不同的地方,绝大多数是他的战利品,不论出身贵妇或奴隶,提坦王都同样看待,她们最老的八十岁,最小的十四岁。他们是提坦王的眼珠子,活力的源泉。四十二岁的提坦王需要她们每一个人。一想到她们将被蓝周人屠戮,他就受不了,万箭穿心,撇着肥厚的嘴唇哭,没人敢劝。他身边刚掳掠到手的蓝周美女不断递手帕给他擦泪。他的部队停在离明月王畿五十里的地方不知所措。
   
在将官们的请求下,监军侍臣恩克哈冒着被扇耳光的危险走进行军帐,低声请示:“伟大神圣的提坦王,将军们想知道我们是攻城还是撤退。侦骑报告说蓝周人十六岁到六十岁的男人全部拿起武器了,明月王城下的步兵多得象蚂蚁一样,四面八方还在赶来。看来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攻城时机。”他得到了他能够得到的,出来把脸转给将军们看。于是将校们有人自作主张开始抛弃不太值钱的战利品,拔起帐篷收拾行李卷,其他人开始仿效。部队整装完毕,却没人敢先走。提坦王终于也坐不住了,他把蓝周美女抱到马背上,自己踩着恩克哈的脊背爬上去,率先向星星峡方向走去。于是全军都烟尘滚滚地动了起来。中午时分,北风夹杂着雪花。轻骑兵的马队象生病的长蛇,在风雪里蜿蜒向北。将军们商议退到买地木,然后反攻夺回大帐。
天色阴沉,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打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们的速度很慢,再快也救不了大帐,一千五百多里路呢,光星星峡就有五百里,何况他们舍不得抛弃掳掠来的财帛和美女。他们不知道雪幕后明月王的步兵们乘着马车不依不饶地追踪着他们抛弃的零星财物跟了上来。而星星峡口西方营的一部以及四乡村民志愿兵已经栽下了三层鹿角和圆木桩拒马,用铁蒺藜牵连起来,重新开挖被提坦人填平的壕沟,把两侧悬崖下宽达半里的干涸的古河道彻底封锁了。商旅断绝,提坦王往返北地的信使都被枭首挂在拒马上。
    数日后,提坦人到达峡口。提坦轻骑思乡情切,凶猛地向峡口守军和民兵攻击。他们必须首先填平壕沟,然后再把巨大的圆木拒马拆了,但路障后面的弩手和弓手则毫无恻隐之心。提坦人架起投掷器砸,扔火把烧,但时间在残酷地流逝。蓝周的民兵们冒着骑射手的箭雨在二十丈以外开挖第二道、第三道壕沟,只见一锹锹的砂石被扬来堆向北边。提坦人填壕的土要过壕到北边去取,根本办不到。河道两边悬崖上,更多的弓箭手露出身子,前赴后继地向提坦人放箭。木干人卑鄙地倒向了蓝周人,派出两千名投枪手参与截击提坦人。蓝周国步兵的行军鼓声沿着星魄河故道逆风而来,越来越响,敲得提坦王心惊肉跳。侵略蓝周是他三十岁即位以来第一场战争,眼看祖先的威名都要砸在他手里了。他拱在美人的怀里,噙着奶头,寻求着安全的感觉,就这样过了一夜。
 
天亮了,雪停了。世界忽然静了下来,只剩下北风呼啸。北极熊皮的睡衾里,提磨儿·拜珍的手摸到温湿濡滑的东西,感到不祥。他睁开眼睛,发现蓝周美人趴着,一把嵌宝的小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她光洁的面孔已经青暗,临死的眼神忧伤而痛楚。他急忙钻出来,大叫恩克哈。没有人为他穿衣服,他只能自己动手。他胡乱套好羔羊皮裘,掀开帐篷,抬头看见一匹黄骠骏马站在离他十步处,马上端坐着头戴金冠,身披狐裘,气度从容,潇洒而威严的明月王姚凉。明月王身后约二十步,是望不到边的肃穆的步兵长阵。提坦骑兵排着队走到左边投下兵器,然后走到右边放下抢来的财物,双方没有一个人喧哗。雪地上两个大堆越来越大。他的侍臣恩克哈和三名主将官跪在明月王的马前。侍臣手里捧着提坦香木王冠,高举过头。那王冠正是提坦王几天前当垃圾扔掉的。
“提磨儿听封!”南阵传来司礼官雷声般的断喝。
“谁谁,说谁呢?”提坦王试着欺骗自己,“都起来,给谁跪呢?!啊?”
“跪下!!!”
他犹豫了一下,腿就软了,抽抽搭搭哭上了。他的侍臣和将军出卖了他。他被封为天更侯,驻天更山区小城什加城,他的侍卫队是明月王派遣的,他的左辅将是蓝周人,为他管理一切事务。除了他的三十个女人在向什加迁徙的路上,他将举目无亲。
出身大番地三角洲贵族的监军侍臣恩克哈被封为极西侯,拥有子午山脉以西,他的耳光没有白挨;明月王同时封了三位主将和留在提坦国内驻防的提磨儿的三位王子的侯爵爵位,他们无一例外地接受封赠并送来厚礼致谢,这是后话。现场受封的人都吻了明月王的马鞭后,在蓝周士兵恨不得剥他们皮的目光中离开。天更侯在赴什加城的路上食物中毒而死,爵位取消了,他的女人们也被一阵风吹散。提坦地转眼间形成七侯分治的格局,而干青铁龙见被明月王任命为北庭都护乌恰城侯朔方大将军,在乌恰草原提坦大帐故地筑乌恰城,建新北方大营,监理七侯。军容整肃,人人畏服。七侯之间互相猜疑,小规模冲突不断,都争着巴结他,这也是后话了。天更山区部落纷纷向明月王上表效忠,派出子侄到新建的扶风城观光学习和居住,说得不好听是当人质。
明月王对提坦人以德报怨,一个不杀,降军们回到家乡,明月王的威名一下子就响彻了整个提坦地。数年之内,大司祭把太阳崇拜的信仰逐渐灌输给提坦人,整个提坦地的风气大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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